打算投奔陶商也未嘗沒有可能。
整個大堂中,都回蕩著袁紹歇廝底的大罵聲。
當袁紹在平鄉大罵之時,陶商已在鄴城享用過劉氏,親率六萬大軍,再度北上。
他要把袁紹趕盡殺絕,不但要奪取冀州,更要奪取整個河北。
於是,陶商便率項羽霍去病和張合三將,率一萬鐵騎沿清河北上,奪取勃海河諸等冀東諸郡國,陶商自率五萬主力,沿大道正面向北進攻,直逼平鄉。
六萬大軍,兵分兩路,向著袁紹再度殺去。
……
平鄉城。
梁軍大舉北進的訊息,很快就傳至,轉眼已將平鄉城攪到人心惶惶。
殘存的萬餘袁軍,士氣尚未恢復便再受打擊,梁軍還沒殺到,失敗的情緒便在軍中瘋狂的傳染開來。
郡府大堂。
袁紹是又氣又急,蒼老的臉上盡是凝重,不安的踱步於帳中,等候著最新的情報。
腳步聲響起,沮授匆匆而入,神色凝重。
看到沮授那副表情,袁紹就心中一沉,知道必是沒有好訊息,急問道:“南面情況怎樣,陶賊的兵馬殺到哪裡了?邯鄲城還在嗎?”
邯鄲一城,雖為重鎮,但因地處平原,不利於堅守,袁紹鑑於兵力不足的劣勢,袁紹不敢堅守邯鄲,便將兵馬盡數退至了地形更為險要的平鄉。
對於邯鄲城能否守住,袁紹並不抱太大的希望,他只期望陶商進攻的腳步能夠慢一點。
從上回的情報中,袁紹已經知道陶商率主力北上,必然是想先破邯鄲,再攻平鄉,一見沮授那副表情,他就猜測,邯鄲多半已失陷。
“陶賊真正的目標,並不是邯鄲。”沮授卻臉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這次是冀東急報,陶賊的騎兵突然出現在南皮城下,城中守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南皮已陷。”
南皮失陷!?
袁紹臉色瞬間愕變,驚的身形一震,連連後退數步,那般表情,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陶賊不是從北面大道想攻邯鄲嗎,為何南皮會失守?”袁紹沙啞的衝著沮授質問道。
沮授無奈的嘆息了了一聲,“我們都失算了,以為陶賊是如我們先前所想那樣,步步為營的長驅北上,誰想他這一次竟是改變了戰術,看這勢頭,他分明是想分兵先破渤海,再向西攻下河間,然後直取中山,把我們困死在鉅鹿郡啊。”
沮授終於也看破了陶商的意圖,一番話聽的袁紹連連震動,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在袁紹主臣震驚之時,親軍急入,將又一道急報送到:
陶商率主力大軍,已於一日前攻破邯鄲,梁將項羽,幾乎在同一時間,攻破了河間郡治所樂成。
堂中,氣氛已凝結至了冰點,袁紹整個人石化一般,驚愕到已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陶商的進兵竟然如此之神速。
袁紹之所以敢屯兵於平鄉,就是因為側翼冀東諸郡國尚在,他的一萬兵馬才可以集中全力守平鄉,也許能守到袁尚和高幹的援軍趕來。
他卻沒料到,陶商早看穿了他兵力嚴重不足的致命缺陷,一萬鐵騎之師,幾乎不廢吹灰之力,就連破勃海河間。
“怎麼辦,陶賊進兵如此神速,我們該怎麼辦才好。”袁紹已被震驚到成了分寸,急是向沮授求問。
沮授沉吟半晌,長嘆一聲道:“陶賊攻下河間後,必會繼繼向西,攻取中山國,截斷我們的後路,陶商主力再由邯鄲北上,兩路包圍夾擊,將我們困死在這裡,事到如今,冀州是無論如何守不住了,請主公即刻北上,先往盧奴城,再由該城退往易京,會合高公子所部,據守易京,退保幽州吧。”
袁紹臉色又是一變,臉上流露出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