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向袁紹進言。
袁紹微微點頭,當即就要答應。
這時,田豐卻道:“主公,陶賊鬥將新勝,士氣正盛,且官渡敵營壘修得甚為堅固,豐以為我們若一味正面進攻,未必就能破得了敵營。”
“元皓有何高見?”袁紹也點點頭。
前番陶商不在官渡時,他發十萬大軍強攻敵營,都沒能攻破,如今陶商全師在此,若再正面強攻,他自己都沒有把握。
田豐便壓低聲音道:“豐有一計,或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襲破敵營。”
說著,田豐便將自己的計策,低聲道來。
袁紹越聽越有興趣,憤慨的眼中,漸漸掠起一抹冷絕的詭笑。
……
三日後。
自前番鬥將得勝,又釋放袁譚羞辱袁紹後,陶商就猜測,惱羞成怒的袁紹,必會一怒之下,盡起十萬大軍,對他的官渡大營發起猛烈的報復進攻。
陶商已做好準備,用強弓硬弩,給袁紹迎頭痛擊,令他於次折戟於大營之前。
令陶商意外的卻是,一連三天,袁紹按兵不動。
袁紹並沒有強攻,而是不分晝夜的派人前來營前叫戰,想要激怒陶商出營跟他決戰。
敵強我弱,陶商當然不傻,只下令全軍按兵不動,嚴守不戰。
“袁紹被羞辱成那樣,早該大舉進攻才是,卻反而一直按兵不動,這不符合他的風格啊……”陳平呷著美酒,喃喃道。
“我也在懷疑,袁紹是不是又在想什麼陰招,他應該知道,光憑几句叫戰,我是不可能出戰的,何苦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陶商也指點敲擊著額頭。
“這個袁老賊,到底在琢磨什麼嘛……”身邊的呂靈姬,也忍不住抱怨道。
大帳中,眾人的眼中,盡是狐疑之色。
嗵嗵嗵!
這個時候,營外的鼓聲再次敲響,震得人耳膜刺痛。
鼓聲響了足足一刻鐘,鼓聲一停,營門外的袁軍士卒,便開始扯起嗓門,大罵起來。
什麼陶賊殘暴啦,什麼國之逆賊啦,什麼膽小如鼠啦,各種難聽的話,不厭其煩的又重遍起來,整個大營的將士們,皆能聽得到。
袁紹已經罵了足足三日,將士們倒也習慣了,沒有了最初的怒氣,只當他們在放屁。
呂靈姬卻秀眉一皺,怒道:“這些狗賊,吵的煩死人,什麼也聽不到,夫君,不如叫我派率一隊兵馬殺出去,滅了那班狗賊吧。”
陶商眼眸卻驀一閃,彷彿突然省悟了什麼。
“吵的什麼都聽不到麼……”
驀然間,陶商的眼眸中,湧現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精光,興奮的目光,急看向了陳平。
此時的陳平,好似也受到了啟發,興奮道:“大司馬,袁紹按兵不動,莫非是想利用這擂鼓叫罵聲作掩護,暗中偷挖地道潛入我大營,想從內部攻破我大營不成?”
果然智者所見略同,陳平一語,道破了他心中所想。
陶商一杯酒飲盡,哈哈笑道:“陳酒鬼,你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還說袁紹怎麼突然這麼能忍,原來是跟我玩這地道戰呢。”
“地道?什麼地道?”呂靈姬還一時沒有轉過彎來。
陶商卻在她臉蛋上一摸,笑道:“我的好夫人,你真是貴人多吉言啊,若非你那句話提醒,我和陳酒鬼還想不破袁紹的詭計呢。”
“夫君……”呂靈姬臉色羞紅,又是茫然又是難為情。
陶商哈哈大笑,遂向荊軻喝道:“傳令給李廣,命他沿著營壁一線,給我星夜趕工,掘出一條四丈深的壕溝來。”
陶商精研兵法也不是一天兩天,自知對付地道的辦法,就是沿著城牆或是營壘的邊緣挖壕溝,便可逼著敵方地道口暴露。
李廣得令,當即調動兩千士卒,不動聲色的急挖壕溝,不出一日,便沿著營壁之下,挖出了一條長壕深溝。
陶商又在陳平的建議下,於溝壕沿線,埋下幾十口大缸,利用回聲來偵聽地下的情況。
地面上,袁軍的擂鼓聲叫罵聲震天響,卻仍然掩蓋不過,由大缸偵聽出來的動靜,兩天後,李廣就確實出了地道挖掘的方向。
陶商遂給李廣加派人手,日夜巡視可疑地段,等著袁軍自投羅網。
第七天,袁紹終於耐不住寂寞了。
是日午後,近七萬袁軍出營,齊集於官渡大營之北,軍氣浩蕩,擺出了一副攻營之勢。
由於事先已判斷於袁紹要玩地道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