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攸長的金屬轟擊聲,響起了曠野之上,飛濺起的火星,耀如白晝之光。
伴隨著一聲痛苦的悶哼聲,張繡胸中氣血鼓盪如潮,根本無法剋制,張口便狂噴了一口鮮血,那握槍的五指間,更是瞬間被震到龜裂,鮮血狂溢而出。
僅僅一招交手,西涼猛將張繡,竟被震到吐血!
目睹這不可思議的一幕,陶軍上下,無不一片驚譁,彷彿看到了鬼一般,不敢相信眼前所見。
縱然是霍去病這樣的武藝第一強者,看到這一幕也愕然變色。
要知道,張繡好歹也是當世二流的武將,武藝雖遜於霍去病,但就連霍去病本人,也沒有自信能在一招之間,就把張繡轟到吐血。
那個鐵面敵將卻做到了。
“這傢伙的武道,竟然以把張繡一招的到吐血,顏良和關羽也做不到,這個鐵面敵將到底是誰……”
陶商也是臉色驚變,他這才猛然意識到,袁紹為何敢那麼狂妄自信的挑戰鬥將,原來他麾下竟然還藏了這麼一個高手,武藝竟似在顏良文丑之上。
下一秒鐘,陶商猛然驚醒,便想以張繡武藝,再戰下去只怕性命不保,便想也不多想,急叫道:“張繡,你不是他對手,速速撤回!”
就在陶商喝聲發出的同時,百步外觀戰的袁紹,嘴角卻揚起了得意陰冷的詭笑,口中冷冷道:“陶商,終於見識到我的底牌了吧,可惜,晚了。”
話音未落時,兩軍陣中處,鐵面敵將冷哼一聲,第二戟已反手盪出。
這一戟勢大力沉,幾有開山之勢,戟鋒之快,攪動空氣掀起一道狂塵,戟鋒藏於塵中,竟無法看清招式虛實。
“不好!”霍去病看出這一招的厲害,一聲驚呼。
此時的張繡才剛撥馬回身,未想到對手反應如此之快,第一招和第二招之間,竟根本沒有半分遲滯。
血氣未及平伏,那戟鋒便卷著狂塵暴風,威壓而至,張繡臉色駭變,盡起生平之力,勉強的舉槍相擋。
哐!
又是一道金屬震鳴,如雷鳴般震得所有人耳膜發麻,狂塵之中,更是飛出了一大股的鮮血,緊跟著響起一聲慘烈的慘叫聲。
陶商的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點,手心裡也浸出了一手的冷血。
飛舞的血霧狂塵中,一騎飛奔而出,脫離了戰場,向著本陣方向飛奔而歸。
是張繡。
這員武力值近有90的西涼猛將,此刻卻渾身是血,連手中的的銀槍都已被震飛了出去,右手捂著的左胸處,大股大股的鮮血,正嘩嘩的往外翻湧。
顯然,鐵面將的第二戟,不但震飛了張繡手中銀槍,還刺中了他的左胸,重創了他。
陶軍上下,無不是一片譁然,神色悚變。
就連陶商,也是吃驚不想,沒想到這鐵面將武道如此之高,兩招之間,竟能重創張繡。
“鼠輩,哪裡逃。”
血塵之中響起一聲冷酷的喝聲,鐵面將破霧而出,如一團黑色的幽靈魔鬼,向著重傷敗潰的張繡,窮追而上。
此時張繡受傷不輕,氣虛力弱,雙腿連馬腹都夾不穩,無法加快戰馬的速度,那鐵面將卻賓士狂追,眼看著就要追上,到時張繡非死不可。
陶商不及多想,急是大喝一聲:“霍去病,還等什麼。”
同樣震動的霍去病,立刻回過神來,二話不說,雙腿一夾馬腹,如銀色的閃電,狂射而出。
“沒臉見人的傢伙,霍去病陪你一戰。”
霍去病轉眼從張繡身旁抹過,銀槍一橫,封住了鐵面將的追擊路線。
重傷的張繡,這才拖著一路的血跡,得以逃回了本陣,未等陶商吩咐,一眾將士們便迎了上去,將張繡扶住。
“大司馬,那鐵面……鐵面將實在……”張繡話未說完,身形劇烈一晃,便從馬上歪倒下去,已是昏死了過去。
陶商眉頭一皺,急喝道:“快,快把他扶回營中,速令扁鵲搶救,一定要把他的命給我保住。”
幾名士卒忙將張繡抬上擔架,急急忙忙的向著大營趕去。
看著重傷的張繡,陶軍將士們個個心驚膽戰,議論紛紛,無不對那鐵面敵將心生畏懼。
陶商輕吸一口氣,平伏下震動的心情,目光重新回到了前方。
幾十步外,霍去病已與那鐵面將戰成一團。
但見戰場中央處,漫空狂塵飛舞,道道流光四面激射,遍地飛石亂濺,方圓數丈之地,已被他們掀的天翻地覆,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