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兗在!”
“本單于命你率鐵浮屠正面出擊,給本單于一舉沖垮敵陣,只許前進,不許後退。”
“諾!”
“鰲拜,年羹堯聽令。”完顏阿骨打又是一聲厲喝。
“臣在。”
“本單于命你們率領柺子馬,一旦鐵浮屠衝亂敵陣,就給我從兩翼包抄魏軍,協助鐵浮屠擊垮敵軍。”
“遵命!”
完顏阿骨打一句不停,嫻熟的下達了一連串的號令,諸員女真大將們,馳疾而出。
“完顏大單于,咱們這鐵浮屠真有這麼強悍,能夠不怕魏軍的強弓硬弩嗎?”吳三桂又是驚喜,又是擔憂的問道。
完顏阿骨打自信一笑,便道:“既然三桂你這麼擔心,本單于就命你跟多爾兗一起出擊,讓你親自體驗一回鐵浮屠的可怕!”
吳三桂心頭頓時一震,暗罵自己多嘴,這要是衝著多爾兗一起衝上去,萬一抗不住魏軍強弓硬弩的狂射,豈非是前去送死。
“完顏大單于,臣……臣……”吳三桂一時猶豫,不敢領命,又不知該怎麼找藉口。
完顏阿骨打見他遲疑,不由臉色一沉,喝道:“怎麼,吳三桂,莫非你貪生怕死,不願為本單于效死命不成?”
“臣不敢,臣這就去。”吳三桂心頭一震,不敢再有遲疑,忙是撥馬而去。
此時此刻,他已沒有選擇,只有捏著一把汗,心懷著不安,硬著頭皮趕去與多爾兗會合。
諸將就此,完顏阿骨打狼牙棒一揮,號角聲沖天而起。
前軍處,多爾兗狼牙棒一指魏陣,狂聲大吼道:“大女真的鐵浮屠們,隨我多爾兗輾碎魏狗!”
“輾碎魏狗——”
“輾碎魏狗——”
鐵浮屠的女真騎士們,揮舞著手中扎滿倒刺的狼牙棒,如發瘋的群獸,震天咆哮。
多爾兗一夾馬腹,狂射而出。
轟隆隆!
五千鐵浮屠,如崩毀的山嶽一般,破陣而出,挾著天崩地裂之勢,向著迎面的魏軍前軍陣,狂輾而上。
只有五千鐵騎。
但這五千鐵騎,每一名士卒都披了三層鐵甲,從頭到腳都包的嚴嚴實實,除了兩眼之外,幾乎密不透風。
除了騎士之外,他們胯下的遼東健馬,也裹了厚厚兩重鐵甲,一與馬結合在一起,彷彿鐵鑄一般。
這鐵浮屠,就是重騎之中的重騎!
當年完顏阿骨打的女真部,實力遠遜於漢軍,能拼湊起的戰鬥力量,不過是兩三千人而已。
而完顏阿骨打為了造反,處心積慮,利用部落裡捕獲的海東青所換來的錢財,用數年的時間裡,才打造出了五百鐵浮屠。
正是仗著這五百鐵浮屠的秘密武器,完顏阿骨打才能連連擊敗張飛的數萬大軍,短短時間裡,就奪下了整個滿州。
而拿下滿州之後,完顏阿骨打家底也厚了,利用從漢軍中繳獲出來的鎧甲,擴編出了五千重甲鐵浮屠。
這五千鐵浮屠,就是完顏阿骨打敢跟陶商叫板,妄圖爭奪天下的自信所在。
鐵騎滾滾,轉眼便衝至了一百五十步的範圍,進入到了魏軍弓弩射程內。
主持軍陣的張飛,望著滾滾而來的鐵浮屠,眼眸中頓時閃過一絲忌憚,回想起了當年在滿州時,一次次被鐵浮屠沖垮,一次次死裡逃生的絕望和驚心動魄。
至今想起,都心有餘悸。
而眼下,彷彿命運的巧合一般,在這山海關,他曾經鎮守過的地方,他再一次撞上了鐵浮屠。
慘痛的教訓歷歷在目,他焉能不忌憚。
強行壓制住了忌憚之心,張飛深吸一口氣,眼眸復仇的怒火驟燃,大喝一聲:“所有弩兵,給老子衝著女真狗狂射!”
嗖嗖嗖!
號令傳下,令旗搖動,弦響之聲如萬鳥振翅般響起,數以萬計的利箭幾乎在同一時間騰空而起,在半空中劃過無數道弧光,如天網地網般,向著迎面而來的鐵浮屠傾洩而下。
箭如雨下。
混雜在鐵浮屠間的吳三桂,眼見魏軍漫空箭雨襲來,嚇到臉色慘白,急是將早已準備好的,昂貴的大鐵盾舉起來。
下一秒鐘,利箭轟然落下。
數不清的利箭,被厚重的鐵盾彈落,沒有一支能夠洞穿,但那雨點砸落的聲音,卻聽的吳三桂幾乎要窒息。
“這麼密集,威力這麼強大的箭雨攻擊,這五千什麼鐵浮屠,不被直接射翻在怪,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