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
南院大王府。
那一間燈火通明的大殿中,南院大王李淵正高坐於上,聽取著諸將最新的戰報。
“稟大王,魏國大將韓信所率的十萬大軍,已經逼近平城以東三十里,預計明日午前時分,就將抵達平城。”
大殿中,遼國眾臣們神色皆是一變。
李淵也是眉頭一凝,手一拍案几,恨恨道:“這個韓信,本王當真是小看了他,沒想到他竟如此了得,這才幾天的功夫,就逼近了平城。”
“大王,倘若讓韓信逼近平城,必會造成我南院人心震動,末將以為當趁韓信立足未穩之時,出奇不意率軍奇襲魏軍,必可殺韓信一個措手不及,一舉擊潰進犯之敵。”
一片驚訝焦慮的議論中,卻有一名三十歲出頭,神情自信的武將站出來,慨然請戰。
李淵舉目一掃,那進言之人,正是李靖。
瞬間,李淵想起了二子李世民,臨行之前留給他的囑叮。
他想直李世民說過,這個李靖乃是不世將才,用兵神出鬼沒,倘若平城有失,可將兵權盡數付於李靖,由他來主持大局,扭轉乾坤。
面對李靖的請戰,李淵卻眉頭一凝,心覺這個李靖的進言太過冒進,實在是有些不太靠譜。
旁邊的長女李秀寧,當即反駁道:“李靖,你是在開玩笑嗎?那韓信乃是魏帝麾下第一將才,況且其麾下還有十萬大軍,而我平城只有一萬兵馬,難道你想用區區一萬人馬,去襲破人家的十萬大軍嗎?”
大殿中,響起一陣的嘲笑聲,大部分的文武們,皆是附合李秀寧。
韓信有多厲害,在場的遼國人,那可是再清楚不過,而他李靖有什麼本事,大傢伙卻是無人知曉,只是知道二公子李世民說他很強而已,究竟有多強,就連李淵也不敢相信。
而且,還是以一萬大軍去偷襲人家十萬大軍,這等狂妄的想法說出來,任誰不會感到可笑。
李靖卻絲毫不以為然,反倒是自通道:“自古以來,以少勝多,以弱敵強的例子,數不勝數,末將雖不才,卻有足夠的自信,必可率我一萬精兵,襲破那韓賊的十萬大軍。”
“你好大的大氣!”李秀寧卻不屑一顧,反問道:“我們憑什麼相信你,難道,就憑三弟他的一句話嗎?”
李靖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應對,只得看向了李淵。
李淵沉吟了片刻,卻拂手道:“李將軍勇氣可佳,但寧兒說的也有道理,那韓信用兵詭詐,絕不可小視,麾下更有十萬大軍,朕以為我們還是不要冒然行事,還是固守平城穩妥,等建成和世民他們在晉陽擊敗陶賊的主力,那韓賊定然不戰自退。”
“父王英明,秀寧贊成。”李秀寧忙是拱手道。
殿中其餘的將領們,也紛紛附義,李靖無奈,只得默默的退了下去。
李淵見無人反對,便道:“既然大家都覺的本王的計策可行,那就這麼定了,大家速速去加固城防,早做準……”
“報——南面急報——”
李淵一個“備”字尚不及出口,一聲驚慌的大叫聲,打斷了他。
一名斥侯飛奔入內,跪伏於聲,顫聲驚叫道:“啟稟大王,南面急報,大公子和二公子幾日前被陶賊所敗,晉陽城失守,我軍損失慘重,二公子已兵敗雁門關,大公子也落入魏軍之手,生死未卜!”
咔嚓嚓!
一道晴天霹靂,轟響在了大殿中,轟在了剛剛站起來的李淵頭上,瞬間轟到他頭暈目眩,搖搖晃晃的一屁股跌坐了一下,一張臉頃刻間被無盡的驚愕所佔據。
這個訊息,也霎時間令大殿中一片譁然,包括李秀寧在內的所有人,都陷入了震驚之中。
“敗了?世民他們有元霸這柄神兵利器,怎麼會敗給陶商?連建成竟然也——”
此時的李淵,腦子裡轟響著千百個念頭,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他對自己那個傻兒子李元霸的實力,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那可是擁有巔峰武聖的實力,莫說是陶商三十萬大軍,就算是陶商來了百萬大軍,又有何懼。
他也正是仗著傻兒子的變態實力,才敢生出背叛耶律阿保機,自立為雄的野心,才敢以區區五萬兵馬,就敢主動入侵魏國,挑戰戰無不勝的陶商。
可是現在,他的變態的兒子竟然敗了!
不光是敗了,連長子李建成,竟然也賠了進去。
“為什麼會這樣?世民他們有元霸,怎麼可能敗給陶商,本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