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孝出山之時,家師命存孝對天起誓,不得透露家師的名號,否則天誅地滅,還請陛下見諒。”李存孝一拱手,為難道。
他既然有這樣的難處,陶商自然也不好太過逼迫,只能不再追問。
不過陶商心中的好奇心,卻是更加強烈。
放眼整個天下,三國土著牛人差不多皆已登場,至於那些三國之外,被召喚出來的牛人,陶商也是瞭然於胸。
而若能培養出李存孝這樣的牛人,多半要比李存孝更牛,而這樣的厲害人物,陶商掰著指頭數來數去,也想不出來還能有誰。
“李存孝的師父,到底是何方神聖,還真是讓朕好奇呢……”陶商思緒飛轉,目光落在了李存孝所牽那匹火紅的戰馬上,不由眼前精光一閃。
李存孝看出陶商眼色,便將那赤兔馬牽了過來,韁繩奉在了陶商手上,拱手道:“臣雖然沒能擊殺呂布,讓那四姓家奴逃走,卻逼他棄下了坐騎,這匹赤兔乃是不世良駒,只有陛下才配騎,臣將它獻於陛下。”
赤兔馬,竟然是赤兔馬!
陶商眼中頓生驚喜,適才飛沙走石遮擋視野,他並沒有看清李存孝是如何追擊呂布,只知道呂布最後終究還是走脫。
他卻沒想到,李存孝雖然沒追上呂布,但卻奪下了呂布的坐騎,神駒赤兔。
這可真是一個驚喜啊。
那可是赤兔馬,董卓送給呂布的神駒,西域第一等的汗血寶馬,神行如風,呂布正是仗著它才能縱橫萬軍中,來去自如,哪怕是屢戰屢敗,也能順利逃脫。
卻沒想到,今日呂布衝上了中期武聖,威風八面,到最後卻吃了李存孝的癟,不但敗走,還丟了自己最心愛的坐騎。
呂布也是夠狼狽的了。
“雖然走脫了呂布,卻得了他的赤兔,這一戰也值了!”陶商一聲豪烈大笑,欣然接過了韁繩,就準備騎上去。
不料赤兔馬一見陶商要騎它,情緒立刻變的激動起來,又掙扎撲騰起來,一副抗拒的樣子,就是不肯讓陶商騎。
陶商試了幾次,始終是無法安撫下它的情緒,不由就火了。
刷——
手中青龍刀一揚,刀鋒刷的就架在了赤兔馬的脖子上,他鷹目中殺伐之氣狂燃而起,厲聲喝道:“畜牲,朕乃天命之主,能讓朕騎是你的福氣!現在你只有兩條路,要麼臣服於朕,供朕驅策,要麼就是被朕一刀砍死,你自己選!”
陶商,竟然在對一匹馬實施威脅。
他卻知道,赤兔馬非是一般的凡品戰馬,乃是通靈性的神駒,必定能聽懂他的威脅。
果然,被陶商刀這麼一架,威脅這麼一喝,原本掙扎撲騰的赤兔,渾身劇烈一顫,立時就安靜了下來。
它那一雙眼睛,開頭是很不爽的跟陶商對視,但很快就被陶商那霸絕冷肅的帝王眼神給震懾,眼神漸漸變的畏懼起來,最後竟默默的低下了頭,不敢再跟陶商對視下去。
“這才像話。”陶商滿意的點了點頭,青龍刀一收,翻身一躍上馬。
赤兔身軀微微抖了一抖,鼻子裡發出幾聲“嘶嘶”的聲音,顯然內心之中還有幾分不情不願。
只是,它最終還是臣服在了陶商的帝王之威下,不敢有半分掙扎,只乖乖的站在那裡,任由陶商騎乘。
這時,李存孝臉上不由浮現出了奇色,驚歎道:“這赤兔馬極是桀驁不馴,臣方才試著想騎它,它怎麼都不肯,沒想到竟被陛下如此輕易就馴服,看來陛下才註定是它的真命之主。”
陶商胸中豪情萬丈,一聲狂笑,橫刀立馬,掃望整個戰場。
放眼望去,在初晨之光的照耀下,整個戰場早已血染四野,屍橫遍地,數不清的漢軍旗幟被踐踏於地,漢軍死傷無數,幾乎全軍覆沒。
而幾百步外,那面“漢”字皇旗,已經開始掉轉方向,預示著劉備已放棄了希望,打算敗逃往潘縣。
今日一戰,儘管因為呂布的意外突破,折了林沖,傷了羅士信,魯智深和楊再興,就連武松也毀了一條臂膀,看起來頗有些損失。
但陶商卻同樣得到了李存孝這員神將,驚走呂布,奪了他心愛的戰馬,殺到漢軍幾乎全軍覆沒,滅了劉備最後那點可憐家底,收穫之豐,已遠遠超出了損失。
接下來,陶商所要做的,就是追上劉備這條喪家之犬,斬草除根,為這一戰劃上圓滿的句號。
念及於此,陶商胸中戰意再次熊熊燃起,赤兔馬一勒,手中青龍刀向著那面敗潰的“漢”字皇旗一指,豪然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