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那一隊兵馬奔至,數量不但不足一千,還個個垂頭喪氣,驚魂落魄,一副兵敗逃歸的樣子。
耶律阿保機臉色更是陰沉,默默的瞪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心頭一顫,也不敢說話,心中暗暗祈禱:“不可能的,李靖奇襲必勝,不可能接連出現兩次意外,不可能的,絕不可能……”
這時,耶律阿保機卻已喝令,將城門開啟,放那隊兵馬入內。
城門開啟,敗兵匆匆而入。
很快,數名遼軍小校,便爬上城頭,拜倒在了耶律阿保機跟前,卻唯獨不見主將李靖和副將高長恭。
耶律阿保機臉陰沉的更加鐵青,喝問道:“奇襲可成功了嗎?”
幾名小校彼此相看,不敢回答。
“到底成功了沒有,說!”耶律阿保機面露慍色,大喝一聲。
幾名小校嚇了一跳,才有其中一人上前,顫聲道:“回稟可汗,我們殺入箕陵敵營後,發現敵營裡的糧草都是沙子,接著便中了魏軍的埋伏,三萬兄弟都死光了,只有我們這幾百號人逃了回來。”
晴天霹靂!
耶律阿保機身形陡然一震,手中抓著的那塊肉骨頭,脫手跌落在了地上,那張陰沉如鐵的臉上,剎那間被驚怒所襲據。
一雙惱火的眼睛,立刻怒瞪向了李世民。
此時的李世民,早已被這一道驚人的訊息,驚到目瞪口呆,整個人懵在了原地,驚魂落魄,茫然驚愕,根本無法接受這殘酷的事實。
耶律阿保機那一瞪,更是令他背上一寒,額頭滾下一層冷汗,厲聲叫道:“不可能,陶賊又沒長千里眼順風耳,怎麼可能知道我們要襲他糧營,不可能!”
“這是千真萬確,我們怎麼敢說謊,若非魏軍早有準備,我們又怎麼會中了他們的埋伏。”那小校苦喪著臉道。
“這……這……”李世民語塞,驚到說不出話來。
耶律阿保機忍著怒火,喝問道:“李靖和高長恭呢,他們死哪裡去了,為什麼沒回來。”
“回稟可汗,那姓李的和姓高的害怕被可汗治罪,沒敢回來,半路上逃跑了,說是去西域投奔什麼曹操去了。”
轟隆隆!
又是一道驚雷,無情的劈落在了耶律阿保機的頭頂上,劈到他身形晃了一晃,心頭積聚的怒火,如脫閘的洪流一般,狂洩而出。
“李世民!”
耶律阿保機勃然大怒,怒斥道:“你可是以自己的性命擔保,這個李靖一定能得勝,可現在呢,那傢伙不但折了本汗三萬大軍,還厚顏無恥的叛逃而去,這就是你給本汗保舉的大將嗎!?”
“可汗息怒,臣……臣……”
李世民也是震愕無比,沒料到李靖兵敗也就罷了,竟在還敢叛逃而去,驚到不知該如何是好。
“可汗息怒,世民他也沒想到,這個李靖竟然……”慌張的李淵,想在一旁替李世民開脫,卻不知該怎麼解釋,急的滿頭是汗。
“你不用再說了!”耶律阿保機喝退了李淵,怒道:“既然你以性命擔保了李靖,如今他兵敗叛逃,本汗若不拿你問罪,難消本汗心頭之恨,來人啊,把他拖下去,斬首以眾!”
殺令一下,李世民陡然變色,驚到大口喘氣,卻又無語可說。
沒辦法,誰讓他那麼信任李靖呢,沒想到,到頭來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汗息怒,可汗息怒啊,請可汗看在臣弟的薄面上,就饒世民死罪,讓他戴罪立功吧。”李淵慌到撲嗵跪倒在地,巴巴的向耶律阿保機求饒。
耶律阿保機氣的胸口劇烈起伏,被李淵這麼一求,一時又有些猶豫。
這時,身邊的耶律楚材,卻冷冷道:“可汗乃一國之君,一言九鼎,說出去的話豈能收回,況且,可汗若不能賞罰分明,何以服眾。”
耶律楚材是看出李淵父子有野心,今日找到了機會,自然要順勢把李世民除去,折了李淵的一隻胳膊。
耶律阿保機把李淵往旁邊一拴,喝道:“你說的對,本汗若是顧念他是你的兒子就不殺他,怎麼能夠服父,李淵,你給本汗走開,今天本汗是非殺他不可!”
“可汗開恩,可汗開恩啊。”李淵哪敢讓開,擋在李世民跟前,拼命的求饒。
這時,旁邊的房玄齡眼珠子一轉,便急向一名心腹咬了幾聲耳朵,那心腹急是飛奔下城而去。
李淵懇求了半天,耶律阿保機怒氣難消,一把將李淵提了起來,扔在了一邊,喝道:“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快把他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