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的利箭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時被風雪擾動了軌跡,又有半數偏了方向,落地之時,僅僅只有不到一百餘支射向了魏軍。
區區百支箭矢,如何能威脅到數萬魏軍,簡直形同於撓癢癢一般,僅僅只將不足十騎的魏軍射倒在地而已。
箭不過兩發,魏軍前端已如利般射至,狠狠的刺入了敵營中。
羅成一馬當先,如一道銀色閃電射入敵營,手中銀槍電舞而過,瞬間將三名正在拉弓的敵卒斬飛出去。
身後數以千計的魏騎緊隨而入,將驚恐逃竄的敵軍弓弩手,還有倉促趕過來的刀盾手,如紙紮的一般撞翻在地,輾為肉泥。
羅成威不可擋,霍去病同樣是無人能擋,長驅直入殺上河灘敵營,一杆大槍四面八方縱舞而出,濺出重重流光電影,將阻擋於眼前的敵卒,統統都撕碎扎穿。
兩員大將,勢不可擋,率領著鐵騎大軍輕易的衝破敵營沿岸的防線,輾殺著敗潰的敵卒,一路向著蒲坂津腹地輾去。
營岸高地上,夏侯尚望著敗潰的己軍,望著滾滾輾來的魏軍,整個人都僵硬在了原地。
這個冬天,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如此寒冷過,簡直是心涼透底。
“陶賊啊,我們竟然又中了他的詭計,蒲坂津要是守不住了,陶賊的大軍就能饒過潼關,殺入我大秦腹地,我大秦江山社稷就危險了……”
夏侯尚心中悲憤萬分,僵在原地糾結不已,明知大勢已去,卻又不甘心就此敗逃而去。
就在夏侯尚猶豫之時,前方處,那員副將急奔而來,大叫道:“夏侯將軍,敵軍太強,我們要守不住了,趕快撤——”
一個“撤”字未及出口,一道腥紅的槍頭,便從他的嘴裡穿了出來。
是羅成追上了他,一槍穿破了副將的後腦,直接從他的嘴裡穿了出去,要了他的命。
槍鋒一收,羅成沒有一絲停步,縱馬狂奔,直取夏侯尚而來。
羅成早已瞄準了那面“夏侯”將旗,鎖定了夏侯尚這員秦國宗親之將,誓將用夏侯尚的人頭,來為自己的功勞薄上,再添耀眼的一筆。
要知道,夏侯尚可不是普通的秦國將領,乃是形同於曹氏宗親,夏侯一族的年輕精英,殺了他,遠比殺樂進之流的外姓將領,對秦國造成的震撼要大。
飛雪與飛血的狂塵中,羅成如銀色的流光,轉身射至,手中銀槍攪動空氣,旋出一道雪鑄的渦狀刃流,直撞夏侯尚而來。
此時的夏侯尚,眼見一員魏國年輕小將,武道出眾,無人能擋,直奔自己而來,更是一槍斬殺自己的副將,心中已然震撼。
再看那面“羅”字將旗,夏侯尚驀然就認出,眼前這年輕魏將,正是斬殺大秦名將樂進的那個仇敵。
夏侯尚平素與樂進交好,一身的武道更是得到了樂進的指點,與之是半師半友的關係,聽聞樂進被殺的訊息後,心中自然是憤恨萬分,盼著能給樂進報仇雪恨。
而現在,那個斬殺他師友的魏國小將,就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原本慌張的夏侯尚,陡然間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復仇的烈火焚身而起。
“無名魏賊,我要為樂文謙報仇雪恨,納命來——”憤怒之極的夏侯尚,縱馬舞刀狂殺而上,手中戰刀掀起層層鐵幕,迎著羅成槍鋒而上。
兩騎瞬間相撞。
吭!
兩道刃氣,轟然相撞在了一起,飛雪如同一隻漲破的巨大雪球,四面八方的膨脹開來。
慘叫聲立時在周圍響起,掀起的衝擊波將七八名秦卒都撞翻了出去,那附有衝擊力的雪花,竟如刀片一般,將那些倒黴計程車卒面板都扎出了血。
一招交手,兩騎錯馬而過。
羅成沒有一絲遲疑,撥馬轉身之時,便再度舞槍殺上。
夏侯尚卻是胸中氣翻滾,本就痛到僵硬的手心面板,在這大力重擊之下,瞬間被震裂,五指鮮血浸淌而出。
“怪不得他能殺樂文謙,這小子的武道,竟然達到了……”
就在夏侯尚臉色驚變,還來不及為羅成武道震撼之時,眼前寒芒爆漲,羅成狂風暴雨般的槍式,便襲捲而來。
夏侯尚不及思考,只能傾盡全身之力,拼死舞刀一戰。
五招之間,夏侯尚便落盡了下風,被羅成逼到手忙腳亂,破綻百出的境界。
夏侯尚的武力值,不過79點而已,跟羅成相差有兩個境界,更相差了接近20點的武力值。
如此巨大的武力差距,夏侯尚妄圖為樂進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