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魏軍突然變陣,徹裡吉本來還臉色一變,擔心魏國突然間使出了什麼變招。
但當徹裡吉看到,魏軍所謂的“變招”,僅僅只是幾千弩兵之後,徹裡喜就笑了。
“區區幾千弩兵,不等射一輪我就能衝到跟前,能擋住我的鐵騎才怪,那秦帝總是說這陶商用兵如神,我看也不過如此……”
徹裡吉臉上的嘲諷之色更烈,狂笑大叫道:“大羌的將士們,跟著我衝啊,殺光愚蠢的中原狗,給我殺——”
“殺——”
四萬羌軍騎士如野獸般放聲咆哮,震天的獸吼聲,幾乎將馬蹄聲都淹沒。
五十步!
震天的獸嘯聲中,敵騎已衝至五十步的距離。
這個距離,只夠魏軍弩手放一箭的時間,下一箭還不及上弦之時,敵軍鐵騎就要迎面撞上。
然後,就將是無情的輾壓。
李廣的嘴角,卻揚起一抹冷笑,佩劍一揮,大喝道:“第一排連弩手,放箭!”
號令下達,青色的令旗,立刻高高舉起。
第一排近一千五百餘名弩手,即刻端起手中的奇狀弩機,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機括。
嗚嗚嗚——
千鳥嗡鳴之時,驟然沖天而起,連綿百步的距離上,立時寒光爆張如潮,交織成一般密集如牆的光網,向著敵騎輾射而出。
一萬多支利箭,竟然在一瞬間同時射出!
萬支利箭結成的天羅地網,呼嘯的掃出,其密集程已達到了無處可避的地步,瞬間便將正面的五百餘名敵騎射翻於地。
慘叫聲沖天而起,洶湧的敵騎,立時是人仰馬翻。
“一排退後,二排上前!”李廣又是一聲厲喝。
赤色的令旗即刻舉起,第一排弩手忙是退兵,第二排弩士則補到了前端,第三排則隨後跟上。
伴隨著一聲令下,又是一萬多支利箭射出,前排弩士射罷,即刻轉到最後一排,後面一排的弩士立刻跟上,拉連放箭。
短短不到二十秒的時間裡,三排弩士輪番連射,竟是一口氣射出了十萬支利箭。
如此狹窄的範圍內,如此短的時間裡,魏軍弩士射出十萬支利箭,這速度,這密度,簡直已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這等恐怖的打擊之下,迎面而來的敵騎,根本來不及反應,頃刻間就被射殺了近七千餘騎。
整個戰場上,鮮血四濺,血肉橫飛,數不清的戰馬翻倒於地,數不清計程車卒被釘死在地面上,屍橫遍野,慘烈之極。
白起麾下的幾萬將士,這一刻統統都看呆了。
他們原已準備好了應對敵騎衝擊,抱起了必死的決心,卻萬萬沒有想到,神射營的兄弟們一頓亂射,竟然就把敵騎射成了人仰馬翻的地步。
這是何等的不可思議!
全軍上下,都被那神奇的弩箭,看到了目瞪口呆的地步,完全想不通,區區一張弩機,如何能發出這等密集的箭矢。
不光是白起所部,全軍將士,但凡目睹了那驚人畫面的魏國將士們,統統都陷入了驚異之中。
“陛下,那弩機……那弩機是什麼玩意啊?怎麼這麼厲害,簡直神啦——”樊噲撓著後腦勺,驚愕的吱唔道,連話都已經顫抖到快要說不清楚。
左右眾將們,包括智謀無雙的張良在內,一個個都以驚喜愕然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陶商,等著他們的天子作答。
陶商卻橫刀而立,英武的臉龐上,流轉著釋然和自信的冷笑,欣賞著左翼敵騎被摧毀的盛況。
面對眾文武的驚異,陶商只淡淡一笑,“朕不是早已說過,朕自有破羌胡的妙計,爾等有什麼好驚訝的。”
“臣等確是知道陛下有妙計,卻沒想到,陛下的妙計,竟是那奇特的弩機,那弩機實在是太……”張良連手中的羽扇也忘了搖了,滿眼都是歎服。
陶商卻一揮手,向荊軻使了個眼色,荊軻便從馬後面,將一張早已帶在身邊,卻被布蒙著的那種神奇弩機奉了上來。
陶商接過手裡,又扔向了張良,笑道:“看吧,這就是你們眼中的神奇弩機,朕給它起名叫暴雨連弩。”
暴雨連弩!
聽到這個聞所未聞的新奇名字,左右文武大臣們,個個都驚奇不已。
“一弩十發,箭如暴雨,暴雨連弩確實恰如其名,只是這暴雨連弩如此神奇,不知是何人所造?”張良看著手中連弩,驚奇問道。
陶商淡淡笑道:“這暴雨連弩,乃是朕靈機一動,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