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祿不屑做過多解釋,冷哼一聲,一把奪過韁繩,策馬飛奔而去,只把一臉懵逼的曹丕留在了飛揚的塵霧之後。
曹丕立在原地,吃著滿嘴的灰,望著馬雲祿離去的身影,琢磨著她那句話的意思。
驀然間,曹丕猛的省悟,色神立變,臉上立刻湧起了怒色。
他聽出了馬雲祿的言外之意。
顯然,在馬雲祿看來,他的大哥曹昂武道不濟,根本就是一個弱者,但至少還敢親自上陣的勇氣。
而他曹丕,武力不如曹昂也就罷了,卻還自恃身份高貴,連上戰場的勇氣都沒有,已被馬雲祿視為弱者加懦夫。
“這個臭女人,竟然敢瞧不起我,敢諷刺我是懦夫,可恨!”省悟過來的曹丕,拳頭緊握,咬牙暗罵,一臉的怒色。
空有一肚子窩火,曹丕卻無處發洩,只能眼看著馬雲祿在羞辱了他之後,揚長而去。
“你個臭女人,不就是仗著你馬家的勢力,才敢跟我這麼無禮嗎,哼,等我娶了你那天,看我不折磨你到欲罷不能,我不把你收拾到服服帖帖的,我曹丕的名字就倒著寫……”
曹丕嘴裡念念叨叨,眼睛中透出絲絲陰冷的邪光,腦海裡已浮現出他跟馬雲祿洞房之時,如何剝光了她的衣服,如何將她按在榻上,如何肆意征伐折磨她,如何報復她今日對自己這諷刺羞辱的畫面。
……
金城東面,魏軍大營。
時已入夜,皇帳之中,眾文武們齊集於帳中,共議著下一步攻打金城的戰略。
陶商高坐於上,一面喝著小酒,一面聽取著白起的最新彙報。
天雷炮方面,已有近三百餘門天雷炮,被運至了大營,龍怒重型破城錘也已運過了街亭,正在趕來金城的路上,最近十天之後,就可以抵達。
除此之外,另外三百餘門天雷炮,也在運輸的路上,最近五天就可以抵達。
這也就意味著,五天之內,陶商就可以集結六百門天雷炮,對金城發動狂轟爛炸,最晚十天之後,他就可以憑藉龍怒,一舉轟破金城。
那個時候,他十幾萬大軍一湧入城,就可以將曹操和他殘存的四萬兵馬,覆滅於金城之中。
“很好,讓他們加快點速度,早一日把龍怒運至前線,朕就能早一日班師回援冀州。”陶商拂手令道。
商議半晌,陶商感著天氣愈發的冷了,便叫御林軍士給爐中添些炭火。
片刻後,溫氣才稍稍回身,這時,帳簾掀起,凍到滿臉通紅的劉基,帶著一股寒氣進入了帳中。
陶商不由打了個寒戰,下意識將衣袍往緊裹了裹,笑問道:“我說伯溫啊,今日軍議你竟然遲到了,這可是個新鮮事,朕得罰酒在三杯。”
“罰酒稍後也……也不遲。”劉基謙然一笑,表情卻忽然變的鄭重起來,“臣之所以來……來遲,是因為臣適才覺著氣溫有……有變,便去觀了會天……天象。”
聽到天象二字,陶商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就浮現起了當日長安氣溫驟升,冰牆忽融的畫面。
“那你得出了什麼結論沒有?”陶商示意給劉基倒一杯溫酒。
劉基飲下幾口,暖了暖身子,方道:“臣夜觀天……天象,才發現今晚氣溫會大……大降。”
此言一出,陶商還沒說話,尉遲恭就嘲笑道:“我說劉大仙啊,這還用得著你夜觀天象麼,你沒看到大夥都冷到換上厚襖了麼,不用你說,大家都知道今晚要變天降溫啦。”
尉遲恭的話,引的眾人一陣笑,大帳中的氣氛頓時活躍輕鬆起來。
“劉……劉大仙?是……是誰?”劉基卻有點摸不著頭腦。
尉遲恭指著他道:“你能看懂天象,什麼時候颳風下雨,啥時候變暖變冷都能算的出來,就跟那算命的大仙似的,可不就是劉大仙麼。”
劉基先是一愣,接著就給他逗樂了,一時間是搖頭哭笑不得。
“咋地啦,你是不是覺著這劉大仙的名號太重,你受不起啊,那咱們也可以叫你劉半仙啊,這你總受得起了吧。”尉遲恭一本正經的說道。
皇帳中,眾將又都笑了起來。
劉基也是指著尉遲恭,無奈的搖頭笑道:“你呀你,真是個活……活寶。”
陶商卻不只是一笑那麼簡單,他從劉基的話中,聽出了別的意味,遂是笑問道:“伯溫啊,這氣溫變冷,大傢伙都能看出來,你恐怕不只是想告訴朕天要變冷這麼簡單吧。”
“陛下不說,臣差點給忘了。”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