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逼近。
初春之時,陶商率領著近十六萬步騎大軍,正式兵臨金城城下。
陶商大軍四倍於秦軍,且士氣高漲,佔盡了優勢,曹操卻沒有再撤退,而是選擇了據城死守。
曹操也是沒辦法,雍州大部已為陶商所佔,他即使是棄城而走,也只能逃往涼州。
而涼州偏僻之地,根本不足以支撐他跟陶商再戰,況且陶商也不可能容他從容逃往涼州,必會再窮追猛打,涼州失守也是無法避免之事。
他曹操只有雍涼二州,若連涼州也失守,他這個大秦皇帝,豈不成了一個笑話,到時還能逃往哪裡?
曹操別無選擇,只有將他的全部家當,都押在了死守金城上,希望能守到陶商被冀州軍情所累,不得不回師的期望上面。
陶商方面,雖然冀州形勢吃緊,但他卻對田單萬分信任,大軍也不急於攻城,而是步步為營的逼近金城城下。
同時,陶商又分出兵馬,掃蕩金城附近諸城,一點點把金城孤立起來。
七天之後,金城已變成了一座孤城,曹操和他的四萬多兵馬,被圍在了金城方圓不足十里之地。
而陶商也很清楚,曹操麾下尚有馬超、龐德、許褚等大將,還存有近一萬多的騎兵,自己光憑四倍之軍,還不足以把曹操圍死。
故陶商在圍城之時,故意將金城北面不圍,給曹操留下了出逃的希望。
有希望出逃,秦軍就不會抱定必死決心,這樣反而有利於陶商攻城,而且,陶商已在北面設下了埋伏,只要曹操敢從北面出逃,就等著落入他佈下的天羅地網。
……
金城城頭,曹操立於城樓之上,佈滿血絲的疲憊眼睛,凝望著城外連綿望不到盡頭的魏軍大營,不時的搖頭暗歎。
多少次,他幻想著收到劉備大獲全勝,攻下鄴京的訊息,然後看著陶商慌慌張張的率軍倉皇逃離的畫面
那個時候,他就可以長鬆一口氣,率軍趁勢東進,收復失地,有朝一日,再重新坐回長安城的皇帝寶座上。
可惜,一天天過去了,魏軍卻始終沒有撤離的跡象,而且每天都有數以百計的天雷炮,被耀武揚威的運入大營中。
曹操算是看出來了,陶商這是鐵了心要滅他,絕不會再給他死灰復燃的機會。
“陶賊啊陶賊,你真打算把朕逼上絕路嗎……”曹操暗暗咬牙,拳頭狠狠的捶擊在了城牆上。
空有一腔憤恨也是無用,曹操憤慨了半晌,咬牙半晌,最終還是強行壓制住了熊熊怒火。
深吸過一口氣,曹操勉強平靜下來,回頭望向了身後眾臣,沉聲道:“眼下陶賊鐵了心要滅朕大秦,竟不顧冀州有危,爾等有什麼禦敵之策,儘管道來吧。”
回應曹操的,唯有沉默。
不是他們沒想計策,而是到了這般地步,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已束手無策。
曹操眉頭一凝,面露幾分怒色。
這時,沉默許久的荀彧,只得站了出來,拱手道:“陛下,魏軍兵臨城下,我軍只有四萬之眾,且金城並非是什麼堅城,死守下去沒有任何意義,以臣之見,眼下唯有棄城金城,退入涼州再做打算方為上策。”
退入涼州……
曹操身形微微一震,看向荀彧的目光中,平添了幾分失望的眼神,卻是沉聲道:“涼州土地貧瘠,區區一隅之地,就算朕退了前去又怎怎樣,何況,陶賊決心要滅我大秦,你以為他不會窮追下去嗎?”
一句反問,把荀彧嗆到啞口無言,只好搖頭暗歎。
這時,曹操又抬手指向北面,冷哼道:“就算朕要退往涼州,也只能從北面缺口突圍,陶賊故意放著北面不圍,半路上必定設有埋伏,朕要是棄城北退,豈非正中陶賊的奸計。”
這一番話後,荀彧恍然明悟,更加無話可說。
一片沉默中,有人發出了一陣輕咳,曹操尋音望去,看到乾咳之人,正是法正。
法正卻並沒有站出來進言,那般樣子,顯然是在暗示曹操自己有話要說,卻又不敢開口。
畢竟,這個時候誰的獻計若再失誤,就等於是把大秦往死路上帶,法正也不敢揹負這樣的重擔。
曹操眉頭暗皺,只得拂手道:“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麼好顧忌的,一切皆以國家為上,孝直若有妙計,但說無妨,無論結果如何,朕都不會怪罪。”
有了這個句,法正方才寬心,便拱手道:“稟陛下,臣確實是有些想法。不知陛下發現沒有,魏軍的主力皆在金城以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