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之王號令傳下,數萬大魏雄兵猛將,如潮水般向敗潰的敵軍輾去。
前面狂逃的勾踐,這一次是徹底的驚魂喪膽了,不敢再有半分遲疑,拼命的抽馬戰馬,奪路狂逃,哪怕是把屁股傷口震裂,震到滿腚鮮血,都顧不得痛,腦海裡就只有一個字:
逃!
所幸的是,勾踐跟陶商之間相隔有一段距離,此間離陽平關已近,狂逃二十餘里,好歹是逃上了關城。
這陽平關乃漢中門戶,更是堪比劍閣關險要的雄關,且關上尚有三千蜀國生力軍,陶商想要在沒有重型攻城武器的情況下,就攻下陽平關,顯然不太現實。
追於關前的陶商,眼見勾踐已逃入關中,便是耀武揚威了半天,方才率軍揚長而去。
關城城頭,勾踐捂著屁股,眼看著城外魏軍揚長而去,一顆緊繃到嗓子眼的心,方才總算是入了下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緊張的情緒這麼一訊息,屁股上的劇痛,轉眼就襲遍了全身,勾踐轉眼痛到咬牙切齒,連站都站不穩。
左右法正等文臣武將們,趕緊將勾踐扶住,扶下城頭,前往關城軍府。
經過一番上藥包紮後,忙乎到後半夜,勾踐的傷勢這才得到控制,所有人都暗鬆了口氣。
穩定下來的勾踐,心念著眼前的不利局勢,第一時間就召眾臣前來議事。
而這個時候,李嚴和張任,以及嚴顏等幾次,也都率領著殘存的敗兵,前來陽平關上蟻聚。
計點戰損,這一戰勾踐損兵近一萬五千之眾,可謂是慘敗。
這就意味著,勾踐手頭所用之兵,連同漢中守軍,加上這五千敗兵,已不足一萬五千餘人。
堂堂大蜀之王,曾幾何時,坐擁益州天府之口,麾下精兵猛將無數,帶甲之眾十萬有餘。
而今,十萬大軍死傷到只餘下一萬餘人,大好河山皆已盡落陶商之手,自己還被射成重傷,狼狽淒涼之極。
勾踐是越想越覺蒼涼,禁不住嘆息道:“本王一代梟雄,漢室後裔,何等的身份,不想竟被陶商這個殘暴之賊,逼迫到這等份上,上蒼啊,你何其不公啊……”
勾踐仰天悲嘯,左右黃權等文臣武將個,也個個唉聲嘆氣,悲壯的氣氛瀰漫在房中。
眾人的消沉,卻讓法正看不下去了,他便拱手道:“大王,此役我軍雖敗,但我們好歹成功退至了陽平關,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陽平關險要無比,漢中糧草也充足,咱們憑手頭兵馬,足以抵守關城數月,只要能熬到秦軍入川來援,我們就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大王千萬不可失了信心。”
話音方落,那老將嚴顏也慨然道:“法孝直言之有理,前番我們本是能守住劍閣關的,只是因被那韓信小賊偷渡了陰平,才不得不棄守劍閣,眼下除了陽平關,陶賊再無別的詭計可威脅我軍側後,老朽敢以項上人頭擔保,必保得陽平關不失!”
一文一武,兩員重臣這般有信心,一番話終於是令勾踐精神稍稍振作,消沉的情緒掃了大半。
“你們說的對,本王還有陽平關在手,本王還有漢中在,還沒有到啊——”勾踐一時激動,想要從榻上跳起來,卻不想扯動了屁股上的傷勢,痛到他嗷嗷叫了起來。
左右臣下們嚇了一跳,趕緊一擁上將,將勾踐扶著重新趴下。
法正便皺著眉頭道:“大王身系國家安危,為計之今不宜太過操勞,應該先回南鄭去養病才是。至於這陽平關,有臣等在此,陶賊就算有百雄大軍,也休想踏上關城一步。”
法正這麼一提議,其餘李嚴等眾將們,也跟著附合,勸說勾踐要以身體為重。
勾踐是打心眼裡不放心,不想離開,但身上的傷痛,卻由不得他。
再則轉念一想,陽平關不同於劍閣關,陶商再也玩不出什麼“陰渡陰平”之計,有法正和一眾大將在,憑著手頭兵力,守住關城應該是不成問題。
權衡過片刻,勾踐實在是受不了屁股上的傷痛,便也不再執著,遂令眾將守關城,自己則先回南鄭去養病。
同時,勾踐又再次派人往關中,催促張松說服曹操,儘快發兵入川來援。
……
陽平關以南。
魏軍大營,一場盛大的慶功之宴,正在進行著。
這一場大勝,殲滅了一萬五千蜀軍不說,還瓦解了勾踐的拖延戰術,大魏之軍可以暢通無阻的直取陽平關。
這就意味著,陶商有了充分的時間,可以趁在曹操大軍南援之前,攻下陽平,拿下漢中,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