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淩統的武力值,瞬息間被他提升至了90餘點。
本是處於劣勢的淩統,陡然間威勢大作,出招的速度與力量都大增,竟似迴光返照一般,如野獸般狂殺向項羽。
“狂暴狀態麼,哼……”
面對發狂的淩統,項羽依舊是不屑的冷笑,手中金槍從容擊出,數招之間,就輕鬆將狂暴的淩統,壓制了下去。
縱然是淩統不惜毀損身體,進入狂暴狀態,也不過是90餘點的武力值而已,又豈被項羽放在眼中。
轉眼間,淩統的狂態狀態走向了末路,身體再度受損,戰力大幅度下降,武力值甚至已跌到了70多點。
“下馬去吧!”項羽突然一聲暴喝,手中金槍如漫天隕落的金色流星,四面八方的轟向了淩統。
“啊——”
一聲慘烈之極的嚎叫聲響起,光影之中,淩統連人帶刀,被震飛了出去。
他人尚在半空中時,項羽金槍如絞肉機般一絞,淩統的兩條胳膊,一條腿便被斬碎斬飛,滿身滿著鮮血,跌落於地。
“陶賊……我家大王,早晚……早晚會殺了你……我在地獄等著你……哈哈……”
落地的淩統,只憑殘存的一隻手,一寸寸的抓爬,向著陶商爬去,嘴裡依舊是罵罵咧咧。
那般情形,就好象是他就餘下了一隻手,還妄圖想跟陶商一戰。
陶商撥馬上前,巨大的陰影,將他籠罩於下,俯視著他,冷冷道:“你倒也算是條漢子,可惜啊,沒有眼力,選錯了主公,到現在,你還看不清,誰才是天下之主嗎?”
“陶賊,你這出身卑微的狗賊,我家大王才是天命之主,你根本不配……”到了這個時候,淩統嘴裡依舊罵個不休。
陶商已賴得再聽他聒噪,鷹目一凝,手中戰刀電掃而出。
大罵聲嘎然而止,淩統人頭落地。
淩統人頭落地,陶商將刀上的血跡,在淩統的屍體之上擦乾淨,繼續縱馬狂奔,向著東面方向追擊孫策。
裡許之外,孫策正縱馬狂奔。
他並不知道,淩統為了掩護他撤退,已經被陶商戰死,但卻也拖延了陶商的追擊,為他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終於,天光大亮之時,他已徹底的突出了魏軍的阻擊,前方,長江已在眼前。
長江流向於建業一線,本是往東北方向,拐了一個小彎之後,開始向東奔騰入海。
看到長江,意味著他已進入了沿江向東的大道,就可以直奔數百里外的吳縣而去。
“總算是逃出昇天了,幸虧我有先見之明,將孫氏一族都先送往了吳縣,否則今日突圍,豈非全族大半都要死在這裡……”
孫策暗自慶幸,終於可以長鬆一口氣,卻又如驚弓之鳥,依舊不敢喘息,率領著殘存的不足兩千步軍,一路向東狂奔。
就在孫策以為,他真的逃出昇天之時,驀然間岸灘葦叢殺聲震天,數千魏軍如神兵天降一般,突然間從中殺了出來,直撲驚慌的魏軍。
那一面“甘”字戰旗,傲然飛舞,撞入了孫策眼前。
當先一將,刀舞如風,馬脖上銅鈴嗡鳴,鐵騎過處是威不可擋,吳軍士卒如草芥一般被斬上半空。
是甘寧!
“那個錦帆叛賊,可恨,沒想到陶賊竟然還伏下了這一路兵馬,可恨啊——”孫策咬牙切齒,眼見甘寧出現,是驚怒萬分。
他卻不知,其實這一路兵馬,並非陶商安排。
甘寧和伍子胥等幾員水將一樣,皆率數萬水軍,封鎖長江江面,其實並未參與到圍城之戰中。
今日的甘寧,本是率數千水軍,於建業下游巡視,並不知建業正在發生一場決定性的戰鬥。
他正打算率軍回航之時,卻有岸上的哨騎來報,言是一隊吳軍正向沿江大道奔來,行色匆匆。
甘寧手癢的不行,當即便率水軍登岸,埋伏於葦叢之中,想要截殺這支吳軍,也算過過殺癮,撈一筆額外的功勞。
甘寧鷹目四掃,於血霧之中,竟然發現了孫策之時,瞬間驚喜若狂。
“孫策,孫策竟然也在這裡?難道他棄城突圍,正好被我撞上了不成?那我甘寧的運氣也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甘寧也是極聰明,立時便猜到了七八分,也不管那麼多,孫策這頭大肥羊就在眼前,他豈能放過這從天而降的大好立功機會。
“孫策,你哪裡逃,人頭給老子留下了吧!”一聲狂烈之極的嘯聲,甘寧拍馬舞刀,直取孫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