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飛奔,直往偽吳王宮。
“還說不是,大王又傻笑了……”樊噲不長記性,又嘀嘀咕咕著,所幸陶商已經走遠。
“樊大胃,你犯什麼愣呢,偽王宮裡有的是吃不完的肉,你再慢幾步,老夫就先吃完了。”廉頗呵呵一笑,從他身邊策馬而過。
一聽到有肉吃,樊噲瞬間清醒,兩眼放光,嘴裡的哈喇子就嘩嘩的淌了出來。
“肉是我的,統統都是我的,誰敢跟我搶,老子跟他拼啦!”樊噲就急了,急抽戰馬,瘋也似的追著廉頗而去。
左右項羽等諸將們,都被樊噲這副猴急的吃貨樣給逗樂了,皆也哈哈大笑,策馬飛奔跟了上去。
建業的大街上,迴盪著大魏名將們,那肆意暢快的笑聲。
……
建業以西,石城。
當陶商在偽王宮之中,與諸將開懷暢飲,痛快的暢飲之時,那兩位美人,已在荊軻的護送下,離開石城大本營,沿著大道向建業而來。
此刻,陶商已令堵住田秦淮河的決口,建業城周圍水勢已退,所留不過是一片泥濘而已。
黃月英和孫尚香二人,便一前一後,沿著泥濘的道路,向建業東門而去。
兩位美人,兩種心情。
望著巍巍的建業城,黃月英俏麗的臉上,流轉著驚歎感慨,還有一絲絲的羞澀暗喜。
她是在驚歎,她心目中的英雄,自己註定的丈夫,用兵如此之神,竟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攻下了吳國之都建業。
而讓她又羞又喜的則是,陶商先前向她許下過諾言,建業城破之日,就是娶她之時,而今諾言即將實現,她心中自然歡喜,卻又有幾分少女本有的羞澀。
至於孫尚香,她此刻的心情,則要沉重的多。
望著建業城頭,高高飄揚著的“魏”字王旗,孫尚香明眸之中,湧動著震驚困惑,還有難以置信之色,原本嬌豔的臉龐,此刻卻已陰沉如鐵。
“怎麼會這樣,張昭那廝,竟然真的背叛了王兄,我大吳堅不可摧的都城,竟然真的在一宿之間,竟然就被他攻破了,這怎麼可能啊……”
孫尚香貝齒緊咬著朱唇,咬出了一排排的牙印,都快要咬出了血來,又恨又驚。
她陰沉的臉蛋上,忽然是,又泛起了絲絲暈羞之色,開始由驚怒,變的窘怯不自在起來。
她想起了自己跟陶商所打的那個賭。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輸,而輸了的代價,就是要主動親陶商一下。
那可是孫家的死敵陶商啊,如今,卻要叫她堂堂孫家郡主,巾幗英雄弓腰姬,當著眾人的面,主動去親那小賊一下,這叫她的臉面往哪裡去擱,今天還怎麼見人!
孫尚香是越想越羞,離建業城越近,她就越發的心慌不安起來。
不知不覺中,兩位美人便步入了建業城門,踏入了這座南方王氣所在之城。
這座城池,孫尚香是再熟悉不過,而今故地重回,她卻沒有半分欣喜,心中反湧起了一絲悲涼。
望著那泥濘的街道,看著那四處飛舞的“魏”字王旗,悲涼之下,孫尚香禁不住苦嘆道:“難道說,當真蒼天無眼,不護佑我大吳,定要叫我大吳國滅亡嗎……”
孫尚香駐馬不前,仰天悲問,一副冤屈的樣子。
身邊的黃月英,卻淡淡道:“孫郡主,難道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沒有看出來嗎,魏王才真正是天命所在,你們吳國一滅亡,只是順應天命而已,根本沒什麼好悲涼。”
“天命所在?憑什麼?”孫尚香轉過身來,憤憤不平的瞪向孫尚香,“他是王,我大哥也是王,憑什麼他就是天命所在!?”
面對孫尚香的激亢,黃月英仍舊是淡淡一笑,“那是因為你也是孫氏一族的人,所以,親情矇蔽了你的雙眼,讓你不能跳出血統親情的束縛,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看魏王,看整個天下。”
親情矇蔽了雙眼?
這一句話,意味深長,頓時把孫尚香給問住,一時怔愣不語。
“赤壁一役,你孫家本有東南風之利,眼看著火攻之計,只差那麼一點就能成功,可偏偏就在火船發動的最關鍵時刻,東南風忽然變成了西北風,試問,就算是天氣變化莫測,就豈能這巧合到如此地步?”
孫尚香嬌軀一震,一咬牙,張口就想爭辯:“那是因為——”
“我知道,你想說那只是因為魏王運氣好!”黃月英冷冷一笑,打斷了她的爭辯,“可官渡之戰呢,為何在魏王燒袁紹糧營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