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貞不二,卻沒想到,暗地裡竟已偷著降了陶賊,實在是可恨,可恨之極啊——”
“那……那父帥打算如何處置那魯肅?”韓綜試探性的問道。
“那還用問麼!”韓當牙都險些咬碎,怒道:“叛賊人人得而誅之,魯肅這卑鄙無恥的叛賊,我這就將他綁了,親手把他碎屍萬段,以洩我心頭之恨!”
韓當憤怒到了極點,當場就準備下令,將魯肅給綁來,親自處置。
這時,韓綜卻勸道:“父親息怒,兒雖然聽到了陶賊跟諸葛瑾的對話,但父帥也知道,那陶賊向來都詭詐多端,兒只怕這是那陶賊的離間之計,到時候若是錯誤會了魯肅便不妙了。”
一語,提醒了韓當,令他一腔的怒氣,稍稍被壓制下了幾分。
“綜兒你言之有理,那依你之見,為父該當如何是好?”韓當冷靜了下來。
韓綜想了一想,便道:“魯肅是否是真的暗降了陶賊,關鍵就在於,他是否會向父帥獻計,勸我們從南門外突圍,咱們不妨先靜觀其變。”
韓當微微點頭,深以為然,當下便先不動手。
一日無事,臨近傍晚時分,魯肅突然派了部下前來軍府,聲稱是有緊急要事相商,請韓當速往南門一趟。
韓當頓時警覺起來,預感到了什麼,當即便帶著一隊嫡系親兵趕往南門,兒子韓綜也跟隨其後。
父子二人上得城樓,魯肅早早已候在那裡多時,回過頭來本打算跟韓當打召喚,一瞧見韓綜時,頓時神色一頓,目光中湧現出了一絲奇色。
“先前我聽士卒們議論,說是少將軍活著回來了,我還不太相信,沒想到少將軍還真的……”魯肅驚喜的看向韓綜,那般表情,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韓綜便傲然一笑,“陶賊也太小瞧了我,以為區區幾名士卒,就能夠困得住我,卻被我殺了幾名士卒,偷偷的逃了出來。”
韓綜選擇了撒謊,如今他已逃出了陶商的手掌心,自然也就不再畏懼陶商。
“原來是這樣,沒想到啊,少將軍還真有……真有勇力呢。”魯肅的口氣,顯然是半信半疑,不太相信韓綜能夠活著逃出來。
“魯子敬,你匆匆忙忙的把我們叫來城頭,到底有什麼緊要之事。”韓當把話題,從自己兒子的身上,扯回到了正題上。
魯肅這才想起正事,神情立刻鄭重起來,正色道:“老將軍,恕我直言的問一句,我皖縣之堅固,比之黎陽江陵如何?”
韓當一怔,沉默了片刻,回答了兩個字:“不如。”
“那我軍城中兵力,可如當初的楚軍和袁軍強?”魯肅又問道。
“不如。”韓當還是那兩個字。
“那糧草的數量呢?”
“不如。”
“城外陶賊兵馬,是那時強,還是現在強。”
“遠勝於從前。”
兩人一問一答,問的快,回答的也痛快,幾句問答間,便將這院縣的攻守之勢,問了個一清二楚。
“既然我軍方方面面都處於劣勢,老將軍難道就不擔心,咱們再這麼死守下去,就不怕步了袁氏和劉氏的後塵嗎?”魯肅的語氣,愈加森冷凝重起來。
“那依子敬之見,老夫當如何是好。”韓當也佯裝出了憂懼之色。
魯肅乾咳了一聲,方道:“依肅之見,我們只有趁著城外魏軍魏營未固,我軍士氣未喪之前,集中全部兵力,一鼓作氣突圍而出,殺出一條血路去,方才有一線生機。”
話說到這裡,韓綜的嘴角,趁著魯肅不注意之時,悄悄的鉤起了一抹冷笑,那冷笑之中,摻雜著幾分得意,似乎早料到魯肅會說出樣的話。
韓當的眉頭也暗暗一凝,卻先不動聲色,卻是嘆道:“子敬所言固然有理,但陶賊十幾萬大軍,把皖城圍成這樣,四面看起來都是銅牆鐵壁,我們又當從何處突圍。”
“當然是南面!”魯肅臉上揚起自信的冷笑,抬手向著南門方向一指。
韓家那兩父子,身形具是微微一動,趁著魯肅轉頭之際,兩父子對視一眼,目光中皆吐露出了一絲兇光。
“為何是南面,而不是其他的方向?”韓當的語氣已經陰沉起來,手暗暗的放在了劍柄之上。
魯肅還沒有覺察到氣氛不對勁,用肯定的語氣道:“因為陶賊的南面圍營,正是陶賊薄弱之處,我們要想突圍,也只能從此處下手。”
韓當向城外望了一眼,看到的是茫茫魏營,根本看不出來薄弱在何處,便冷冷道:“你又是怎麼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