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現在就寫一道密封向大王告你一狀,我看你還能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多久……”
李嚴一口酒飲盡,發洩了一頓怒火之後,心中已有了主意,當即又令要兵將筆墨拿來。
片刻間,李嚴便修書一封,令親兵連夜出城,前往朱提去密報給法正,叫法正利用張任之敗作文章,最好能煽動蜀王撤了張任這都督之職,由他來掌控江州軍權。
打發走了信使,李嚴這才怒火稍息,便痛快的喝起了酒。
十幾杯酒下肚之後,正當李嚴喝到半醉之時,帳外親兵突然間匆匆而入,言是孟達將軍已經歸城,正在外面急著見他。
“孟達,他不是被陶賊給俘虜了麼?他怎麼可能回來?”李嚴雖然微醉,腦子卻還清楚著,不相信士卒的稟報。
話音未落,一人便不經他的通傳,掀開帳簾直接就闖了進來。
李嚴一抬起頭,當他認出那進來之人是誰是,剎那間僵怔在了原地,手中那一杯酒也咣鐺落地。
那闖入者,那站在原前之人,竟然真是孟過。
“孟子度,你不是被陶賊給……怎麼會……你到底是怎麼……”李嚴是又驚又喜,一時間竟不知何言。
舊友見面,孟達也是感慨良多,心中明明有羞愧之意,卻故作傲色,笑道:“李兄啊,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我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陶賊給困住呢。”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李嚴恍惚清醒過來,忙將孟達拉著坐了下來,攜手急問。
孟達便大肆渲染了一番,自己在枳縣如何力戰陶商,卻被高沛這個叛徒所騙,中了陶商的計策,被其騙開城門,最終力戰不敵而被擒。
接著他又把自己如何寧死不屈,為陶商所囚禁,最後又是怎麼趁著魏軍疏於防備時,殺了幾名看守計程車卒,搶了匹戰馬逃出魏營的情景,都道了出來。
當然,孟達的這番話,重點在於描述他多麼的威武不能屈,多麼的智勇雙全,逃出陶商的“魔掌”,至於他到底有沒有降魏,誰也不知道,還不是他一張嘴說了算。
“原來如此啊,我就說以子度你的才華,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被陶賊擊敗,原來全都是高沛這個叛賊的緣故。”恍然大悟的李嚴,臉上流露出了感慨之色,先前心中對孟達的那份輕視和不滿,此刻也煙銷雲散。
先前之時,他一直都在埋怨孟達無能,輕易為陶商大敗,損兵折將,丟了他們少壯一派的臉。
今日聽孟達這麼一解釋,他才知原來枳縣失陷,主要是高沛叛賊,為陶商騙開城門,殺了孟達一個措手不及的原因,實非孟達無能之故。
真相大白,李嚴對孟達的埋怨和輕視,自然也就煙銷雲散。
況且,孟達跟他同屬一派,今孟達來歸,正是給他添了左膀右臂,可幫他對付張任那廝。
“子度啊,你能順利歸來,實在是太好了,你可不知道,我現在正被那張任壓制的不行,你來了,正好給我出個主意,咱們共同扳倒張任那廝。”李嚴拉起了孟達的手,頓時興奮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李兄給我詳細說說。”孟達不知內情,便是問道。
李嚴便將自己當日如何為陶商所敗,為劉璋所暗怨,便派了張任前來接管江州軍權,再將張任前番如何自負出戰,也被陶商所敗的經過,詳詳細細的說與了孟達。
孟達便聽便轉著眼轉子,李嚴話剛說完,他嘴角便揚起一抹冷笑,壓低聲音道:“這還不簡單,李兄可派人再往南中,讓孝直暗中放出風聲,就說那張任大敗於陶賊,生恐被大王治罪,所以瞞而不報,實則已暗中盤算著投降陶賊,咱們那位大王,雖然是位明主,但猜忌之心卻極重,若是聽到這風聲,你覺得還會對張任信任下去嗎,嘿嘿……”
李嚴是越聽越興奮,越聽越得意,彷彿已看到了劉璋猜忌於張任,卸下其都督之職,改由自己接任的畫面。
他彷彿還看到了,張任被自己壓過一頭,被迫服從自己號令之時,那種氣到要吐血的表情。
想到這裡,李嚴不由哈哈一笑,衝著孟達豎起了大拇指,讚道:“子度啊子度,這種暗中整人的手段,還是要屬你高明啊,我自愧不如。”
“為兄過獎了,誰叫那張任自負,太顧忌顏面不向大王上報他的敗績,這是他自找的,我只是順勢為之而已。”孟達臉上流轉著陰冷的笑容,一臉的諷刺意味。
二人相視對笑起來,大帳之中,充斥著一種陰謀和幸災樂禍的氣息。
正當他二說笑時,大帳之外,忽然間起了吵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