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王旗樹立於岸上,三軍將士無不是深受鼓舞,士氣更盛。
數以千計的魏軍將士,蜂擁著衝上岸去,吳軍個個都傻了眼,陷入了土崩瓦解的境地。
吳軍崩潰了,就算朱桓連斬數人,以殺立威,也無法再阻擋這敗潰之勢。
放眼望去,一條條棧道被突破,一艘艘魏艦撞入水營,整個中路一線,似乎就要全面淪陷。
“甘寧啊甘寧,你又一次給本王立功了,孫策,你現在一定會為沒能留住這員大將後悔吧,哈哈——”
江上的陶商,目睹了甘寧的威不可擋,放聲狂笑。
樓船上,戰鼓聲再度敲響,激勵著三軍將士,奮勇向前。
岸上,甘寧已殺到如狂魔一般,整個人都被鮮血所染,痛快之極。
朱桓卻是羞憤之極,想周瑜將中路重任,放在了太史慈身上,而太史慈又將擋住甘寧的重任,放在了他的身上,對他極盡信任。
而眼下,他所守的棧橋卻被突破,眼看魏軍將全線攻上水營,他還哪裡有臉去見太史慈,去見周瑜。
他拼命的舞動大槍,狂殺著魏軍士卒,血霧之中,他終於尋到了甘寧的身影。
瞬間,朱桓便被甘寧那狂殺之勢,刺激到要幾乎爆掉,大叫一聲:“甘寧叛賊,我要你的命!”
怒嘯聲中,眼眸充血的朱桓,縱馬舞槍,殺破亂軍,直取甘寧而來。
那一柄大槍,挾著朱桓的憤怒,挾著他的自尊,狂標而出。
正殺的痛快的甘寧,猛聽身後響起大喝,感覺到有凜烈殺氣襲來,撥馬回身一看,便認出是朱桓殺至。
甘寧也曾與吳國諸將共事過一段時間,自然知朱桓有幾斤幾兩,當即也不屑一笑,狂吼道:“朱桓,你自尋死路,別怪我甘寧下手無情!”
殺機瞬間爆漲如潮,甘寧撥馬一轉,身形輕巧的往身旁一側,避過了朱桓疾刺而來的一槍。
錯馬而過的瞬間,朱桓方一回首,便驚見甘寧鐵塔般的身形,已橫在他的跟前,手中那一柄染血戰刀,挾天天崩地裂之勢,狂斬而來。
甘寧後發而先至,身法何其之快,招式猛如雷霆,刀鋒未至,那凜烈之極的壓迫氣息,幾乎令朱桓有種將要窒息的錯覺。
面對甘寧的狂擊,朱桓急提一口氣,屏住呼吸,傾盡全力舉槍相擋。
哐!
火星飛濺中,朱桓身形劇烈一震,胸中氣血為之翻滾,急提一口氣,方才平伏下激盪的氣血。
朱桓的武力值,不過80出頭,又豈是甘寧的對手。
甘寧不等他喘息一口,手中染血的戰刀,便如挾裹著腥風血雨,似狂風暴雨般,四面八方的斬出,將他包裹於層層疊疊的鐵幕之中。
被甘寧如此壓迫,朱桓是越戰越吃力,漸已力不從心,七招走過後,便只有窮於招架的份。
面對著甘寧強橫之極,接近於壓迫似的攻勢,朱桓不僅是越戰越吃力,更是越來越憋氣產。
想自己堂堂吳國大將,好歹也是江東大族出身,竟然給甘寧這麼個卑微的錦帆賊,壓制到這種程度,若然最後還敗了,顏面將何存!
怒憤之下,朱桓怒火狂燃而起,陡然間一聲悲憤的大喝,臂上肌肉爆漲,手中那柄大槍,發瘋似的攻了出去,一招一式,都彷彿要跟甘寧同歸於盡一般。
甘寧知道,朱桓這是被逼無奈,進入到了狂暴狀態,不惜毀損自己的身體,也要勝他。
一時間,朱桓竟是扳回了劣勢,甚至還佔據了些許上風。
“這廝,這是要拼命啊……”甘寧眉頭微微一凝,眉宇間流轉出些許忌憚之色。
正當他打算拿出十二分精神,扛過朱桓這一陣的狂暴狀態之時,驀聽斜刺裡方向,響起一聲沉悶的喝聲:“朱將軍,我來助你取下此賊人頭!”
甘寧心頭一震,應戰之時,尋聲望去,只見斜方向,一員虎熊敵將,正縱馬舞刀,向著戰團這邊狂殺而來。
來將,竟是太史慈!
甘寧很清楚太史慈的武力,乃是在自己之上,如今若再加上一個朱桓,自己必死無疑。
“太史慈這廝也到了,糟糕……”甘寧心頭一震,便琢磨著如何應對兩將夾擊的困境。
就在這時,身後方向,吳卒如紙紮的一般,紛紛便被斬飛出去,血霧之中,伍子胥縱馬舞刀,狂殺而至。
“太史慈,你的對手是我,我們再決勝負!”自信的狂喝聲中,伍子胥縱馬舞刀,斜擊向了太史慈。
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