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禮儀,就是從前在相府也不見得有這麼精細。
幾次簡短的接觸,她能清楚的意識到許鶴沉的閱歷與本事遠在她之上。
在這樣的人面前裝腔作勢只怕會自取其辱。
她心思通透,所思所感反映在臉上,匯成一個無所謂的淺笑:“我如今這樣,又是哪門子的貴小姐……”
門外鋪了滿地的月光,屋內氣氛忽然低落。
“……”妙槿對著江稚梧的笑臉,忽然有些後悔說這些了。
“算了,說到底,只要姑娘高興就行。”
妙槿起身給江稚梧盛了滿滿一碗蝦仁羹,默默伺候她用飯。
江稚梧彎了彎唇,這回帶了幾分寬慰,招呼妙槿也一起用。
餓了多時,加之這些菜式的確美味,直教人越吃越味蕾與胃口越大開,主僕二人誰也不說話了,沉默吃了好半晌,直到一道高亮婉轉的女聲打斷平靜:
“危亦安不是走了嗎,怎麼還有功夫給你們送吃的?”
白娘搖晃著豐腴的身子走進來,隨意扭著在桌前坐下。
“伙食不錯呵。”
她搖著扇子,胭脂的香風飄散,味道甜而不膩,反而叫人想起家中長輩會用的香,無端有些親切。
江稚梧細聲道:“是許公子讓劉管事送的,不是安公子。”
她放下筷子,執起巾布按了按嘴角,又拍了拍還在往嘴裡送飯的妙槿示意她別吃了。
大家小姐規矩多,過酉不食便是其中一項,目的便是為了女子保持清瘦細條的身材,以前在家裡中阿孃便是如此日日要求自己的,想來白娘這裡只會更嚴格。
誰料白娘掃視了這桌上飯菜一眼,又往她稍顯平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