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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猜猜看

翎冰涼的目光掃來,他當即心虛拆了澄心堂橫樑的事讓主子不滿,尋了個藉口灰溜溜走了。

江稚梧收緊神經,看向許翎,以為他有什麼話要對自己說。

無聲的風在兩人之間穿梭。

許翎看著江稚梧,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其中意味卻比之前複雜許多。

還未等江稚梧細細辨認,對方已經迅速收回視線,一言不發著回到書房。

許翎一走,白娘便活絡了起來,調笑著沒想到裕安鏢局的危當家也在,熱切攀上危亦安,拉他去廊亭好好談談怡春院和鏢師們的“生意”。

這邊人全都四下散開,妙槿才敢湊上來,攙住江稚梧:“姑娘怎麼如此膽大,妙槿今日簡直要不認識姑娘了。”

江稚梧笑了笑,捂住心口,站在廊下久久未動。

“咱們不回屋嗎?”妙槿問。

“要回的,”江稚梧聲音退去之前強裝的鎮靜,變回唔儂溫軟的語調:“腿軟得走不了,你等我緩一緩……”

妙槿聽出她話中的顫音,鼻子一酸,心疼不已:“姑娘還知道害怕,剛才也太冒險了,簡直要把我嚇死過去。”

她在一旁看到了全部,明白江稚梧是如何驚險才能躲過這一回的。

江稚梧柔聲道:“沒辦法,當時那個情形逃不掉的,只能搏上一搏。”

“那也不該拿命去賭。”妙槿語氣裡滿是憐惜。

江稚梧扶上妙槿的手背安慰的拍了拍,慢慢往房間挪步。

拿命去賭。

她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這條命了。

萬幸的是,她賭贏了。

妙槿一路扶她到床邊坐下,幫她揉著痠軟的膝蓋,問道:“咱們要在這裡待多久?”

江稚梧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需要花些時間,那北庭王也不是那麼好殺的,他們也需要些時間去準備。”

她對妙槿把這兩天的來龍去脈說了,單獨隱去了她也要為許翎殺一人這事。

“我看他們分明就是想佔姑娘的便宜。”妙槿聽完原委,還是有些不忿,“姑娘可知道,那個白娘是怡春院的鴇母!找她來教導姑娘,能安的什麼好心。”

江稚梧垂下眼眸:“猜到了。”

從剛才白娘與段不明的對話中她已經覺察出苗頭,加上白娘與危亦安拉生意,要鏢師們多多光顧怡春院,縱使她對這方面再愚鈍也懂了。

她低頭看著身上輕薄的紗衣,又走到鏡子左右照了照,藕粉色的軟紗層層疊疊,垂順飄逸,又精準勾勒出身材起伏,單薄的領口下的肌膚若隱若現,美則美矣,只是不像良家女子會穿的。

她偏轉身體,撩起頭髮,露出頸側那道傷口。

很細,很淺,已經不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