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一眼,繼續與江稚梧對峙。
適時吹來一陣風,帶起二人髮絲飛揚,江稚梧耳下玉珠也跟著折出明滅亮光。
段不明束髮的紅帶纏著頭髮一起打在頸後,他扭了扭脖子,突然心上一計,舔唇道:“等下我會用這鏢刃打你左邊耳朵,順著你的耳洞劃開,取那顆珠子,取到,就算我贏。”
“……好。”
江稚梧點點頭,思索了片刻,又說:“不過我換了新裙衫,沒有武器戴在身上,就不出手了,若是你不能傷到我,便算我贏,如何?”
段不明臉色一黑,什麼叫就不出手了?當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瞬間覺得自己方才那些鬥狠的話都被比了下去。
他惡聲惡氣道:“妄想躲開?不自量力,我的飛鏢從不落空。”
“嗯,來吧。”
江稚梧聲線顫瑟。
書房內,燭光柔和。
劉管事把外頭的情形對許翎通報了,正等著許翎的決定。
“你還是管管那四個人吧,小五可不會武功。”
危亦安率先說道,他找到江稚梧的時候,江稚梧正被一個村夫按倒了欺負,她連普通男人都打不過,又能有什麼能力和雨霖舍的殺手比試。
許翎走到窗邊看向外頭,悠悠道:“我這會兒出去,豈不是讓段不明更加看不慣她?”
危亦安撇撇嘴:“還不是你總是放任他們,早就慣壞了,段不明段不厭脾氣一個比一個大,靈淙看著是個好說話的,其實心思最難琢磨,連花鴆也被他們帶歪了,小時候多乖的孩子,現在也開始對我大呼小叫……”
危亦安絮絮叨叨,卻不知道他的話完全沒落到許翎耳朵裡。
夏夜的風中有溫熱的青草香,許翎盯著那一抹藕粉色的身影,眸光狹長。
他也想看看,這嬌滴滴的相女能做到何種地步。
“隨他們去吧,有靈淙看著,不弄出人命就行。”
——
月亮攀出雲端,皎皎光輝灑在眾人身上,眾人的視線則都黏在段不明與江稚梧之間。
段不明一身黑色勁裝消瘦頎長,江稚梧一襲粉紗姿態窈窕,兩個人的外貌看著都賞心悅目,但之間的氣場卻劍拔弩張。
花鴆抱著木頭走到二人中間,將橫木立在地上:“等下我數三二一,木頭倒地,比試開始。”
江稚梧點點頭,雙唇緊抿,僅用眼睛時刻注意的段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