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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不捨得

笑開了花:“我就說主子很好相處的吧!”

她心情很好嗎?

江稚梧把狸奴抱回房中,看著在軟墊上盤成一團舔毛的狸奴搖了搖頭,她不過是撿了只小可憐,狸奴抱起來軟軟的,她也就不小心跟著放鬆了神經,跟許鶴沉可沒有關係。

想到這裡,她趕忙到書桌前抽出筆墨紙硯,將許鶴沉為她展示的一招招一式式憑藉著記憶畫了下來。

先是在指尖環繞,再以掌心推託,隨後又接了一個什麼,最後便是以五指握緊了,向前刺。

接了一個什麼呢?

當時有一扇風撲到了她臉上,如手掌輕撫,讓她有瞬間頭腦放空,此刻再挖空了記憶,也想不起那一下是如何銜接的,思來想去,只得放棄,糾結是否應該找許鶴沉問問,猶猶豫豫間,卻在宣紙上看到一隻不知何時畫成的手,顏筋柳骨,修長乾淨。

她心頭一顫,立刻晃了晃腦袋,撕下宣紙匆匆跑到到燭臺前,正要放上去燒了,又覺得那隻手實在好看,不捨得其付之一炬,糾結了幾息後,索性將紙反覆對摺,同被拒的絲帕一起收在了手袋中。

至於那被遺忘的一式,江稚梧讓自己不要再多想了,說不定練著練著,那招式便能連起來呢,這世上總有些事需要摸著石頭過河,十日後許鶴沉還要驗收,她得趕緊練習才是。

暗自下定了決心,她決定現在就出去找個僻靜地方試試刀。路妝臺時她下意識朝窗子望了一眼,對面樓閣窗前依舊立著那扇疊翠鎏金的屏風,即使是遠觀也能分辨出其上精美的畫作和不菲的用料。

只一眼後,江稚梧快速收回視線,生怕其後人過於敏銳的神經會察覺到自己的窺視。

屏風後,許翎正拿著一封信仔細讀著,眉頭深蹙。

侯在一旁的劉管事以為他眼睛不舒服,道:“少主,可要老奴來讀信?”

許翎擺手,把信放在燭臺上燒了:“邊關在打仗,姓晏的還有功夫在京城修建跑馬場,司空那群飯桶竟然真的在半個月內給他建出來了一座近百畝的馬場,開土,修漕,買馬,一筆筆都是費用,當初要修通關棧道司空哭著喊著說沒錢,這會兒能掏出銀子了。”

劉管事垂眼道:“他是天子,自然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仰仗他爹罷了,不然,他也配?”

許翎一聲嗤笑,搖搖頭,沒有再多言,撣了撣飄落在袖子上的紙灰:“姓晏的邀我十日後到城南的跑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