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什麼樣的絕色得不到,豈會在她身上長出什麼真心?
許翎聽出她的疑惑,回道:“他是想要搭上裕安鏢局這條線。”
江稚梧恍然:“是危亦安手下那個小名有沉字的副手掌櫃?”
江稚梧不知道這些天許翎和危亦安指使那個掌櫃做了什麼,總之,晏淮松現在似乎對娶她這事興趣不小,連側王妃的位置都許諾了出來,別說江小五隻是個父母雙亡的孤女,就算是籍契上那個知縣女兒的身份,嫁給親王做側王妃也是高攀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和裕安鏢局攀關係?
裕安鏢局的江湖名聲響亮,在京中盤踞,又往來於各路,江稚梧能想象到地方勢力和裕安鏢局合作能得到多大的好處,她不能理解的是晏淮松這個人。
“他不是個有野心的,非要搭上裕安鏢局做什麼?”
江稚梧透過床幔,看向床邊那個縹緲虛化的影子。
“你又怎麼知道他當真一點野心也沒有?”
許翎的聲音遠遠傳來,“從前本分,是因為從前沒得選。
“眼下機會來了,他便也想伸手試試。”
“可他上不夠名正言順,下沒有人心地位,就算得了一方江湖助力,也不可能有機會登得大寶。”
朝中老臣不乏比她爹爹還要遵循禮法到守舊的頑固派,這些人不可能成為晏淮松的擁躉,他們只會以筆為劍,將晏淮松斬落下馬。
他怎麼敢想?
“生在帝王家,誰敢說從沒做過皇帝夢?”
許翎彷彿洞穿她的想法,一如既往的平靜聲調含了分閒聊的調侃,“難道江姑娘被點作采女的時候,就沒想過有朝一日也登臨鳳位?”
江稚梧幾乎能看到他臉上輕蔑的笑,目中無人的眼神,她垂首撥弄信紙,避開他言辭中的鋒芒。
“那許公子希望我如何回應他?”
許翎:“繼續做那個滿口都是愛他卻又總不肯歸順於他的女人。
“不過這次,你可以提一提他的那位王妃。”
他走回到床前,伸出手,堪堪停在床幔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