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家才能取出的名字。
江稚梧淡聲道:“是個好名字。”
陸蟬淡笑,“看來姑娘也是飽讀四書五經的,敢問姑娘芳名?”
他行商多年,見多識廣,能看出這位纏綿病榻的人兒和王全柳氏不是一家的。
“我……”
江稚梧聲音有些發澀,“我叫江小五。”
“江小五,是個可愛的名字。”
陸蟬莞爾:“可以叫你小五嗎?”
江稚梧心底覺得有些過於親密了,按照規矩,他該喚自己江姑娘。
但陸蟬剛剛幫她療傷開藥,她不好意思拒絕,只把茶盞放回陸蟬手中,說想再喝一杯。
陸蟬又送水過來,玩笑道:“喝了我的茶,我就當你答應了。”
江稚梧只當陸蟬身為商人素來善於拉關係打交道,左右不過一個稱呼,她也不是那般小氣的人,點點頭應了。
陸蟬本就帶笑的唇角弧度更深。
江稚梧被他笑得有些不自在,找話道:“陸公子這趟出城是要回老家徽州嗎?”
陸蟬:“不是,只是京城快要封了,到時候貨送不進來,我的生意就沒法做,所以出城想另外尋個適合的地兒繼續操辦。”
江稚梧不解:“為何要封城?”
上次京城封城是因為祈王與淮王驟然從大安腹地起兵,直接打到燕山下,但這回的戰線還在江南以南,京城沒必要戒菸才對。
陸蟬面上有絲驚訝,很快又自洽了,他道:“看來你不知道這兩日京中剛出了一件大事。”
江稚梧蹙眉:“什麼事?”
陸蟬緩緩道:“多年來質居京城的北庭王悄悄回封地去了,聖上震怒,下旨要他速速回京,北庭王卻讓信使帶著被利劍砍碎的黃帛碎片回去覆命。”
質居。北庭王。抗旨。
每個字都聽得懂,連在一起卻又那麼難以理解。
許翎就這麼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