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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他不在

提供他們住所,不過,他們只能去無人的地方開荒。”

危亦安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那是我鏢局為了方便和北庭的往來,專門闢出來的小道!放給那些流民,我的鏢師豈不是要另行開道!”

打起仗來流民無數,京城城門緊閉,就是怕被流民衝進來鬧事,從沒聽說哪裡會自開城門吸引流民的。

哪怕這些流民願意到北庭本本分分開荒,這也絕對是個不回本的買賣。更何況何況京城不要的流民被北庭全數接納了去,這事傳到晏舟行耳朵裡,豈不是一種膈應。

危亦安眉頭皺了起來,想開口勸阻,卻在對上許翎幽深目光的瞬間又把話憋了回去,細細想了一番後,試探問:“你想邀買人心?”

“是,”

許翎冷淡眉眼少有的爬上淺笑,臥蠶陰翳稍深,“外憂內患,大安國運要盡了,我也沒必要再藏著掖著。”

危亦安:“大概要多久?”

許翎:“短則半年,長則一年,你的鏢局再也不用偷摸從小道去北庭。”

言盡於此,危亦安雖心疼錢,但還是接受了,送走許翎後,他便開始秘聲張羅引流民闢新道的事情。

身為分鋪掌櫃的祝玉山自然也要出謀劃策,不過他資歷尚淺,一時間插不上什麼,加之他心中墜墜還藏著事,整個商討愣是半句話也沒說。

等到眾人都敲定散去了,他才巴巴湊上危亦安跟前,堆笑道:“小的要為許老爺辦事了,卻不知道尺度,盼著當家的能提點一二,這江姑娘與許老爺是什麼關係?”

危亦安不知道前頭髮生的事情,一頭霧水的問他說的是哪位江姑娘。

“江小五,我那名頭上的遠房表妹,江姑娘。”

祝玉山把許翎親自來給江稚梧安排的事情好好說了一通。

“小五妹妹啊。”

危亦安恍然。

他莫名聯想到許翎不肯娶阮奚的事,起了玩心,黠促道:“她的事,許老爺要你做五分,你便要往五十分去努力,可明白?”

明白?

祝玉山含含混混好似明白了,又不太清楚具體該怎麼做,於是還想再仔細問,但危亦安這會兒新得了幾項安排,各個都馬虎不得,根本沒有功夫在祝玉山這裡多耽擱,已經一溜煙消失了。

是夜,祝玉山回家和妻子合計到月上枝頭,最終決定天一亮就開始找最好的瓦匠給江姑娘在院子裡新僻座屋子,椒牆地龍不能讓人冷著,蜀錦拔步得讓姑娘睡得舒坦,最重要的是房間和床都要寬敞,這樣萬一許老爺想要留宿,也都施展得開。

至於許老爺會不會留宿?

祝玉山沒想那麼多。

按照他妻子的說法,許老爺聽起來是個高門大戶,做到這種份上定是覺得江姑娘的身世不夠敞亮,需要她領著在京城露露頭臉,這才算走了明面,然後才能由許老爺往家裡領,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這裡預備上總歸不是什麼錯事。

——

天一冷,人也懶散,好似沒做什麼事,日子卻咻然劃過。

這幾日天氣都不好,陰沉沉的又始終落不下雨水,只乾乾地刮冷風,江稚梧懨懨貓在院子中,不怎麼出門走動。

她坐在窗邊,胳膊撐著窗欞,下巴擱在小臂上,閒散看著天邊鉛色的雲團。

不知道這烏雲是因為天氣真的不好,還是因為雲的那頭在打仗這才被戰火燻成了鉛黑色。

這些天江稚梧又積攢了一肚子的問題,然而許翎一直未回來,她便只能任這些疑問積壓,在她肚腸中翻來覆去的繞著,把頭繞的昏昏脹脹。

窗外的風景太過蕭寂,她無聲看了會兒,開始沉沉欲睡時,一道亮麗聲音落在她身後:“看什麼呢?”

江稚梧回頭,視線飄向款款而來的婦人,端坐好應了聲:“白娘。”

白娘也朝外頭望了一眼,只看到光禿禿的樹杈和蒼蒼陰天,十分無趣的收眼,“要是閒著無事,就來考教一下功課,如何。”

江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