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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燁梁的案子發生之後，因為缺少案發現場周圍的監控錄影，對案發時的狀況不清楚，所以警方安排了人手在愛樂園福利院周圍尋找目擊證人。其實大家也沒抱什麼太大希望，畢竟案發時天色已經很晚了，那個區域又荒無人煙，連店鋪和車站都沒有，會有人經過的可能性實在不高。

現在能找到目擊證人，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那是一位在附近拾荒的老人，她住的地方離案發地有一點距離，但因為無處堆放那些撿拾來的廢品，所以在愛樂園福利院後院旁的角落裡搭了一間小房子來存放那些廢品。

那條路非常荒涼，很少有人經過，她的那個小房子也十分隱蔽，很多人從門前經過都不會注意到那個地方。老人知道那是違建，也不敢在白天明目張膽的過去，所以她去拿放廢品都是在晚上沒有人經過的時候。案發的那天晚上，她照常去那裡放東西。

“老人家，前天晚上您是什麼時候去放廢品的？”老人的耳朵有些聾，季安暘不得已放大了音量。

“我，我就是放點撿的廢紙箱子什麼的，真的什，什麼都沒幹。”老人的眼中滿是驚恐，結結巴巴的解釋著：“我這不算違法吧。”

找到老人的警員不知道是怎麼和老人說的，老人一直覺得自己是因為違建的事情被抓了，所以非常驚恐。

“我們不是因為這件事才請您過來的。”季安暘解釋道：“是想向您瞭解一些情況，關於愛樂園福利院的。”

“我沒佔那孤兒院的地方，我離他們遠著呢。”

季安暘無奈，忽然有點理解老人為什麼會有這種理解偏差了，大概也不是找他的警員沒說清楚，是她很難理解這件事。

他正要再解釋，葉景希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臂，向他示意由他來解釋。

“奶奶，您在那一片已經住了很多年吧，您覺得那裡怎麼樣啊？”葉景希走到老人面前，蹲下身問。

“我在那片已經住了二十多年了，我覺得挺好的。”老人見沒問“違建”的事，臉上的緊張之色緩和了幾分。

“那您對那邊一定很熟悉吧。”葉景希仰著頭，溫和的望著老人微微的笑著：“能不能幫我們一個忙啊。”

老人和藹的看著葉景希，不知道是想到了誰，緩緩地點了點頭：“我能幫你們做什麼啊？”

“愛樂園福利院前天晚上遭遇了入室盜竊，我們判斷那個小偷是從福利院的後院翻牆進入的。聽說您看到了小偷翻牆而入，是這樣嗎？”

老人緩緩地點了點頭，有點遲疑：“我，看到了。”

“那您可以向我們描述一下您當時看到的情況嗎？”葉景希的聲音很緩和，聽起來讓人很安心。

“那天，我……”老人回想著當時的場景，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乾枯又變形的手指關節不停地搓著，很快就開始泛白。老人渾濁的雙目來回的掃著，一直低著頭，只看著地上的那幾塊磚。

一旁的姜珆見老人不知為何忽然間非常緊張，就倒了杯熱水遞到了老人面前。

老人看到水，遲疑了一下小心地伸手接了過來，無意間一抬頭，目光正落在姜珆臉上。那一瞬間老人的眼睛陡然睜大，才接住水杯的手猛地一推，直接將那杯熱水扔了出去。

姜珆猝不及防，潑過來的熱水澆了她半條手臂。她立刻站起身後退幾步，脫下了還冒著熱氣的外套，把手臂從那截袖管裡縮了回去。好在衣服夠厚，熱水沒有直接碰到她的面板。

她一直沒有出聲，雖然緊急但卻並不慌張，然而還不等她去問老人為什麼這麼做，那老人卻一臉驚恐的大喊大叫起來。

“她是鬼！她就是那個鬼。”老人的動作因為年老而遲緩，連起身躲避都要慢一些，而且因為突如其來的恐懼站起來的時候沒有站穩，差點一頭跌倒在地上，還是葉景希及時扶住了他。

“她就在那牆上，坐在牆上衝我笑。”老人越想越害怕，幾句話的功夫已經走到了牆邊。身體緊貼在牆上，像是想要縮起來。

老人的敘述雖然誇張，而且反應完全不合理，但卻以外的和當晚的場景能聯絡到一起。

葉景希一直在老人身邊安撫著老人的情緒，從老人的既往病史來看，並沒有與精神相關的疾病，老人的精神狀況應該沒有大的問題。那麼造成老人忽然出現這麼大的恐懼反應的，必然是忽然出現了讓她恐懼的事物。

姜珆的形象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就是一個普通的年輕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