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去了前面。
“爹爹心虛了!”車簾落下,謝瀾音偷偷地笑。
“一回家就胡說八道。”蔣氏摘下帷帽,瞪了一眼小女兒,回頭就去拉長女的手,目不轉睛地打量,“我怎麼看著好像瘦了,是不是又出去剿匪了?”
去年有幫山賊鬧事,丈夫領長女去了,蔣氏擔心地整晚睡不好覺。
在至親面前,謝瀾亭臉上的冷融了些,平靜地回母親的話,“今年府城各處風調雨順,並無山賊鬧事,母親可能太久沒見我,才覺得我黑了。”
她一板一眼的,蔣氏無奈地嘆口氣。
都怪丈夫,旁人求子都去拜觀音娘娘,丈夫倒好,嫌寺廟人多帶她去了關公廟,結果關公真顯靈了,送了她這樣一個模樣脾氣都隨她爹的長女。次女女扮男裝很容易看出來,長女,只要她不開口,披上一身戎裝,恐怕說她是姑娘旁人都不肯信。
母親問完話了,謝瀾音擠到娘倆中間,仰頭問道:“大姐你看我是不是黑了?”
謝瀾亭盯著小妹花瓣似的臉蛋看了看,實話說道:“好像沒什麼變化,瀾音又換香膏了?”
長姐沒看出自己黑,謝瀾音放了心,笑著道:“是啊,就是三表哥新給我配的美人嬌,我在西安去了那麼多地方都沒曬黑正是因為用了它。大姐,我讓三表哥配了不香的帶回來,你也用吧?大姐這麼俊,曬黑了就不招小丫鬟喜歡了。”
說完想起舊事,撲到母親懷裡笑了起來,憋都憋不住。
蔣氏看看被妹妹打趣卻面無表情的長女,又氣又好笑。
那年陳氏故意弄了個貌美的丫鬟來,偷偷調.教了一陣,派來勾.引丈夫好給她添堵,結果那丫鬟在花園裡瞥見長女,以為是大少爺謝晉東,鬼迷心竅忘了陳氏的囑咐,跑到長女面前搔.首弄姿……
被長女以瘋了為由拎到陳氏面前,逼得陳氏發賣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