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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住了,直到……

有人突然踉蹌了一下。

是蕭元。

他臉色好像更白了,目光從太子身上移到蕭逸身上,良久良久,才慢慢看向宣德帝,“父皇,太子他,與兒臣染了同一種怪病……”

什麼都沒問,沒有馬上扣蕭逸一頂毒害皇子的罪名,更沒有急著求宣德帝替他做主,只是一句重複,但那聲音裡的嘲諷,那種雖然有了答案卻因為不信宣德帝會替他做主而選擇接受太醫所說的無奈蒼涼,清清楚楚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面對長子的“陳述”,宣德帝心神一震。

因為他在長子眼裡看到了一絲悲涼,不同於往日冷漠的情緒波動。

有多久沒看到過了?

長子還是個稚子時,他不懂得掩飾,怨他恨他都寫在臉上,慢慢的他變得面無表情了,只有眼裡能窺見他的心思,再後來,連眼睛都變得清冷如水,整個人就像一塊兒冰,讓他這個父皇感受不到一絲活氣。

但是現在,宣德帝再次看到了,雖然只是一閃而逝。

宣德帝不受控制地,生出淡淡的他以為他對長子不會有的愧疚。

如果長子立即指責小兒子,他都會懷疑這是長子精心謀劃的一場戲,但長子沒有,他就像對什麼都不在乎了,不在乎真相也不在乎能從中獲得的利益,只是輕飄飄用一個眼神告訴他,他知道他這個父皇不會替他做主。

那他會嗎?

宣德帝低頭,看向還跪在地上臉色更白的小兒子。

真是小兒子下的毒嗎?

是的話,兩度謀害兄長,當著這麼多重臣的面,他該怎麼處置小兒子?

不對,現在最要緊的是太子的病!

宣德帝雙眼恢復清明,人好像也迅速變成了那個冷靜果斷的皇上,他沒有再看小兒子,沉聲問長子,“元啟,你可記得你是怎麼清醒的?譬如吃過什麼東西,身邊太監又是如何照顧你起居的?”

站在他身後的沈應時垂下了眼簾。

皇上這番話,是準備將此事定為單純的染病了?

但真相究竟如何,是蕭逸兩度下.毒還是蕭元曾經自己裝病如今再陷害太子兄弟,他不知。

而蕭元看著期待地望著他的宣德帝,忽的笑了,笑得無禮而諷刺,“父皇怎麼忘了?兒臣能醒,是因為父皇賜婚替我沖喜?既然太子與兒臣得的是同一種病,不如父皇也尋個真心愛慕太子的女子,賜婚沖喜罷!”

言罷不顧宣德帝陡然變綠的臉色,憤然離去。

隨著蕭元的離去,屋中陡然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低著腦袋,除了宣德帝。

長子明目張膽的嘲諷,就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他臉上。

“都下去,沒有朕的吩咐,不得入內。”不知過了多久,宣德帝才低低地道。

重臣立即告辭。

蕭逸仰頭望向宣德帝,“父皇……”

“你留下。”宣德帝盯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太子,聲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