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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映，你快給我下來，快點！”莫維撕扯著嗓子大喊。

“聽到了，別再喊了！”莫文映趕緊開啟房門跑下樓去，看見莫維一臉的煩躁問道：“怎麼了？”

“你快點給我收拾好你的奶奶，嘖，真的煩死了，她又失禁了。”莫維指著那一大灘黃色的尿漬催促她。

莫文映對這種場景已經習慣了，輕車熟路走進浴室盛出一盆熱水和拿出一條毛巾走到袁安婷的身邊，輪椅上雙目無神的袁安婷，眼球轉了轉，瞟了一眼莫文映，傻笑起來：“哎呀，是小華是吧，好久不見，你怎麼長這麼高了。”

“我是小映，奶奶。來，我幫你把褲子脫一下。”莫文映吃力地把袁安婷扶起來放倒在床上，鬆開她的褲頭把褲子脫了下來，用水把毛巾沾溼擦拭著她的身體。

袁安婷眯著眼，傻笑地重複道：“小映是吧，好久不見，你怎麼長這麼高了。”

莫維躺在破舊的沙發上，大聲地播放著短影片，傳出各種刺耳吵鬧的歌曲和人工智慧的聲音。

手機提示音響起，吵雜的聲音暫時消失，莫維對著莫文映說：“我要出去，不用做我的飯了，聽到沒有？”

莫文映沒有理會莫維，靜靜地在一旁幫袁安婷穿褲子。

“我問你聽到了沒有？！你是聾了嗎？”莫維怒氣衝衝地對著莫文映吼道。

“聽到了。”莫文映強忍著自己的不耐煩，儘量用平靜的語氣回答莫維。

“跟你媽那賤人一個樣，廢物。”莫維咂舌，暴躁地走出家門。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緊繃的莫文映鬆了一口氣，她重新把袁安婷扶回到輪椅上，走出院子把放在院子裡的地拖打溼，拿到屋裡頭擦拭著地板。

處理完所有的東西后，莫文映推著袁安婷來到廚房門口，自己走進廚房製作晚餐。

她從冰箱拿出已經放到略微發黃發軟的韭菜和豬肉糜，把韭菜剁碎，與豬肉混在一起，又在冰箱拿出隔夜飯。

起鍋熱油，一股腦地把所有的東西丟進炒鍋裡翻炒，隨意加了一些調味，不到十五分鐘，一道賣相堪憂的炒飯就做好了。

莫文映分裝在兩個碗裡，把碗拿出廚房放在客廳的餐桌上，又走進廚房簡單地收拾了一番，才把袁安婷推到飯桌前。

她開啟那臺舊式電視，時不時有沙沙的雜音，她拿起袁安婷的碗，用勺子舀了一小口飯說道：“奶奶，張嘴。”

袁安婷目不轉睛地看電視，乖乖地張開了嘴巴，莫文映把飯塞到她的嘴裡，牙齒幾乎掉光的袁安婷沒怎麼咀嚼就把飯吞下，莫文映趁著這個間隙拿起自己的飯扒了幾口，又趕緊拿起勺子往袁安婷的嘴裡送飯。

一頓飯下來，耗費莫文映不少精力，她對著袁安婷說：“奶奶，你在這裡乖乖地看電視，我要去洗碗，知道嗎？”

袁安婷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嘴裡喃喃道：“是啊，是啊。”

說完莫文映趕緊走進廚房把鍋碗瓢盆簡單地清洗了一遍，走出客廳把正在看電視的袁安婷推到床邊，拿起遙控器把電視機關掉，袁安婷不開心的說：“啊維，咱們什麼時候吃飯啊？”

莫文映耐心地回答道：“我們吃完飯了奶奶，我是小映。”

“小映啊，咱們什麼時候吃飯啊。”

“你乖乖睡覺，睡好覺我們就有飯吃了。”莫文映把袁安婷再次扶到床上，調整好她的姿勢，把被子蓋好在她的身上，“睡吧奶奶。”

莫文映在旁邊守了沒多久，袁安婷的生物鐘起效了，很快就響起輕微的呼嚕聲，她才放心地把客廳的燈關掉，走上二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莫文映坐在書桌前開啟那盞泛黃的檯燈，疲憊地揉了揉自己的臉，翻開教科書和試卷開始做題，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他爸帶著罵罵咧咧的聲音回到家門口，她趕緊把房間的燈關掉，直到她爸的動靜消失了，她才敢把燈重新開啟。

莫文映盯著自己雪白的草稿紙出了神，她慢慢地撕開了其中一張紙，分成兩半，隨後又慢慢地將這一分為二的紙分成四份，她舉起手中的紙，嘴唇和手都微微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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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響了，你們快點給我回到座位上！”卞俊用長尺敲擊著講臺桌面呵斥道。

學生們唉聲嘆氣、不情不願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嘴上卻依舊叭叭說個不停。

卞俊再次敲了敲講臺，“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是吧，誰還在說誰就扣分，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