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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炙熱

降溫了她的大腦。

少頃她掀被起身,低頭看去,身上還穿著他的睡衣襯衫,寬大到快要遮到膝蓋。

昨晚的最後,她的神志已經不太清明,隱約記得被他抱去了浴室洗澡。

躺在浴缸裡,頂上的暖光浴霸照得她幾近眩暈,她莫名覺得沾滿浴液的許孟寬滑溜溜的很好玩,人家幫她洗澡,她笑眯眯地在他周身亂摸。

她已經不記得許孟寬的眼神了,只記得他說了兩次“別亂動”後,不得不像最初那樣捉住了她的手腕。

可惜她的手也很滑,像條小魚一樣輕鬆從他指間出逃,重獲自由後,她更加肆無忌憚——

直到探向不該摸的地方。

黎知韞揉揉肚子,總覺得裡面現在還咕嚕嚕的充滿了水。

她跳下床,掃視了一圈臥室,這裡是許孟寬租的房子,因而佈置很簡單。

整體是黑白灰的配色,簡約到沒有多餘的花紋,除了必要的傢俱外再無更多,簡直比她公司的樣板間還樣板間。

黎知韞順手推開衣櫃,嗯,和傢俱不相上下的配色。

她剛準備關上,眼前忽而一亮。

衣櫃的配飾區,有一處稍稍傾斜的展示檯面放著她送的圍巾,和一旁掛成一列的圍巾形成了鮮明對比。

黎知韞都沒察覺到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輕輕闔上衣櫃。

踏出臥室,許孟寬已經洗好衣服,在廚房做飯。

他的肩頭披著窗外斜打入內的陽光,天然鍍了一層金邊,原屋自帶的灶臺對他來說似乎矮了點,他不得不低著頭,後頸頂出一道棘突。

腰間的圍裙系出一道漂亮的腰線,黎知韞下意識屈了屈手指,昨夜難耐之際,她有抬手去推他腰腹,又熱又硬,像灼人的鐵。

“稍等一下,很快就好。”

聽見動靜,許孟寬扭頭向她笑了一下。

嗯,一穿上衣服就人模人樣又溫柔又體貼了,黎知韞在心底小小地鄙夷了他一下。

早餐是一碗熱氣騰騰的清湯牛腩面,許孟寬將面端到她面前,分她一雙箸,囑她一句“小心燙”。

好平常的場景,卻莫名讓黎知韞心動了一下。

“好吃嗎?”在她嚐了第一口後,許孟寬問。

“嗯!你手藝好好哦。”

牛腩燉得軟爛,細麵筋道,湯極鮮美。

許孟寬看起來頗為受用,但還是語氣故作平淡道:“喜歡吃的話,以後隨時可以給你做。”

黎知韞單手托腮去看他。

和許孟寬在一起的話,好像還蠻賺。

會洗衣,會做飯,會任她欺負,但也會在床上欺負她——

嘛,說不好是不是願打願挨。

“其實我以為,你會生氣。”許孟寬突然道。

“啊,氣什麼?”黎知韞匆匆嚥下好吃的面,抬起腦袋道。

“我昨晚好像有點失控。”

哦,那可不是有點,是非常。

在昨天之前,她萬不會信許孟寬酒後居然是個話癆,還是個小心眼的記仇鬼。

她總覺得這個人好像有每天只能說多少字的指標,因而格外惜字如金,結果幾杯酒後,簡直教人大跌眼鏡。

見她沒有應聲,許孟寬小心翼翼問:“……沒有弄疼你吧?”

黎知韞茫然地眨眨眼,兩人好像不在一個頻道。

但說他那時失控,似乎也沒錯。

他極喜歡吻她,從額頭一路密密向下,還壞心眼地用牙齒輕碾她敏丨感的腰側。

她情不自禁扭成了一條泥鰍,半撒嬌半求饒地推他腦袋,卻被他強行圈住一雙手腕,徑自推上。

她成了案板上的麵糰,被強行抻開,略略拱起可憐的小腹,好似在有意迎合。

回過神,黎知韞忙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