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是個什麼想法,她不確定。
若現下是裴瑕在面前,她相信以裴瑕的正直,定毫不猶豫將其他女子一同救回。
可謝無陵……
“若是將她們都救回去,壞了秋婆的好事,那些人會不會找你麻煩……”
“也許吧。”
謝無陵眉梢挑起,看她:“那不救了?”
沈玉嬌瞪大雙眸,毫不猶豫:“不行!”
謝無陵:“那要是都救了,秋婆沒了這單生意,找人揍我怎麼辦?”
沈玉嬌咬唇,面露憤懣:“他們做出這種事,還敢這麼猖狂?將王法置於何地!”
“誰說不是呢。”
謝無陵聳聳肩:“但王法歸王法,他們若是暗中揍我,王法也護不了我。嬌嬌,你捨得啊?”
他眨眨眼,一臉委屈。
沈玉嬌沉默片刻,道:“反正我府上的侍衛尋來了,我讓他們將小娘子們帶回,再將那兩個天殺的人販子帶回衙門。你就別摻和了,明日一早自回你府上去。他們若是要尋麻煩,儘管來尋我府上,一人做事一人當,我就不信,昭昭日月,朗朗乾坤,那些為非作歹之人,竟能顛倒黑白,猖獗如此!”
她義憤填膺,字字鏗鏘。
謝無陵盯著她瞪圓的烏眸,還有攥緊的拳頭,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
沈玉嬌:“……?”
謝無陵彎眸笑:“你怎的這麼可愛。”
說正經事呢,他還動手動腳。
沈玉嬌一把拍開他的手:“謝無陵!”
“好好好,不逗你了。”
謝無陵收回手,桃花眸笑意稍斂,正色道:“我這人呢,雖算不上什麼好人,兩隻手也的確不乾淨。但我此生,最痛恨的便是拐賣良家之事。這回那群狗東西敢算計到我女人頭上,我定要扒他們一層皮,方能解我心中之恨。”
沈玉嬌怔了一瞬,而後又瞪他:“誰是你的女人。”
“我不管,反正在我心裡,你就是我媳婦。”
謝無陵理直氣壯地耍無賴。
沈玉嬌拿他沒轍,乾脆不說話,撐著石頭要起身。
謝無陵見她費勁兒,雙臂往她腋下一撐,直接將人拎起來。
沈玉嬌:“……”
謝無陵拍拍手:“別客氣。”
誰跟他客氣,這個莽夫。
壓下腹誹,她頂著頭暈眼花感,問他:“你身上有吃的麼?”
真的好餓。
感覺再不吃點什麼,她能餓暈過去。
謝無陵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有氣無力的模樣,純是餓的。
“出來的急,就帶了一囊水。”謝無陵訕訕道:“不然我去附近轉轉,看能不能尋些野果?”
“這黑燈瞎火的,罷了。”
沈玉嬌搖頭,忽又想到什麼:“對了,那倆拍花子應當有吃的,他們埋鍋造飯時,我有嗅到肉香……”
“嘖,瞧他們把我媳婦兒餓的。”
謝無陵嘆口氣,又彎下腰,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帶你去把他們的肉吃光!”
沈玉嬌一驚,掙扎著:“你…你放我下來。”
“別逞強。”
謝無陵雙臂掂了掂,大步朝馬走去:“餓得站都站不起,萬一走兩步,暈過去怎麼辦。”
“才不會。”
“那誰知道。”
謝無陵垂下眼,朝她勾了勾唇,懶聲道:“你要是真暈過去了,我可不保證,會不會對你做什麼。所以啊,還是清醒著好。”
沈玉嬌面色又是一紅:“……”
這登徒子!
無論怎樣,最終還是被謝無陵抱上了馬。
他從後擁著她,懶怠嗓音噙著淡淡笑意:“坐穩了。”
沈玉嬌儘量往前坐,保持一定距離後,才輕應了聲:“好。”
只是馬一跑起來,上顛下簸,兩人身子不知不覺就靠近。
她趴在馬上,纖薄肩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膛,摩擦間,耳後那道呼吸好似重了些。
沈玉嬌壓根不敢回頭,僵著身子,努力讓自己去想別的事。
謝無陵原本也沒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直到懷中那身子越貼越近,她凌亂的髮鬢散發出幽幽馨香,直往他鼻尖鑽。
他從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何況懷中之人,是他的心上人。
心悅一個人,便本能地被她吸引,本能地想要與她親近,親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