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他定會因此與縉兒離心……那幕後之人真是能耐,竟想出這一石二鳥的毒計!”
賢妃冷笑,又想到今日朝堂的情況,臉色更沉:“我本想著將人弄進慎刑司,好好盤問,沒想到那劉黃氏竟那般豁得出去,畏罪自盡了?”
如今事情鬧大,從後宮事務變成前朝之爭,兩位皇子都表了態。
賢妃眉頭凝起,有些不解:“那個司馬澤跟著湊什麼熱鬧?”
黃嬤嬤若得逞,事情敗露,司馬澤無疑是最大的得利者,可他卻附和著要徹查——
是他的手腳都已經清理乾淨到毫無紕漏了,還是……幕後主使另有其人?
然而不論是誰,事已至此,為證清白,賢妃也只得全力配合徹查,她抬手揉了揉痠疼的額心,沉聲吩咐嬤嬤:“去,把劉黃氏出宮前、進宮後,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她家中有何動向,能查得都給我一五一十查清楚,此番我定要那居心叵測之徒,無所遁形!”
此案最後交於大理寺審理,由慎刑司協助。
訊息傳入錦華長公主府後沒多久,壽安公主便形容憔悴、雙眼紅腫地尋了過來,一見到長公主,她便忍不住哭了:“姑母,事情越鬧越大,現下大理寺都介入進來了……萬一讓他們查到我身上,我該怎麼辦啊?”
長公主看著壽安這副慌亂無措的模樣,就像她從前“撿”到的那隻嬌貴漂亮的小貓兒。
那貓兒實在漂亮,卻也實在愚蠢,她掐著它的脖子一點點用力時,它還以為是在逗它玩,直到她手勁兒陡然擰緊,貓兒才開始掙扎起來——
可掙扎又有什麼用,指甲都被她打磨得圓潤,越掙扎反倒越叫她興奮。
“姑母,你再替我想想法子吧。若是真查到我身上,我母妃沒準真要打死我了。”壽安現下心裡就是一個悔字,早知事情會鬧得這樣大,她就不該作惡害人。
如今一步錯,步步錯,非但沒弄死那沈氏,反倒惹禍上身,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長公主見她如今還要自己想辦法,心裡忍不住發笑。若換做她養了這麼個蠢女兒,真是不如打死得了。
但楊賢妃那人麼……
纖細長指輕輕勾繞著鬢邊鳳釵垂下的鎏金流蘇,錦華長公主眯了眯眼,她那皇兄的後宮之中,賢妃無疑是最能忍的那個,裝了這麼多年的賢德,她都替她累得慌。
不過,她雖討厭賢妃的裝模作樣,卻更討厭鄭淑妃那張臉。
那樣一張不過爾爾的臉啊,比不過自己半分明豔,憑什麼能讓人心心念念,難以忘懷呢?
若是一定要選個皇子上位,那還是二皇子吧——
賢妃母子一上位,定然不會再容淑妃母子,到時自己沒準還有機會,親手劃掉那張臉呢。
一想到自己能拿金簪將那張討厭的臉毀得鮮血淋漓,長公主的手指都激動地發顫。
“姑母…姑母?”壽安公主見長公主眉眼間忽然染上的癲狂笑意,心底不禁咯噔一下,又想起傳言中這位姑母有些瘋病,難道是真的?
“姑母,您怎麼了?”
“噢,沒什麼。”長公主回過神:“只是晃了神,想起一些舊事。”
視線再次落向壽安,她單手撐著額,作出一副為難之色:“本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若非司馬澤在背後煽風點火,也不會鬧得這麼大。唉,小壽安,現下只怕這事再鬧下去,非但你一人倒黴,還會連累你母妃和你兄長……司馬澤上回當街縱馬,沒兩日就鬧得人盡皆知,暴戾惡名甚至都傳出長安之外,這後頭少不了你皇兄的‘功勞’。這回好不容易讓司馬澤抓住了把柄,他定然會大做文章,往你母妃和兄長身上潑汙水呢。”
壽安並未想得這麼深,現下聽到長公主這樣一說,霎時更慌亂了,“那…那怎麼辦!”
長公主勾著下巴,思忖片刻,朝壽安露出個憐憫又心疼的目光:“我倒是有一個法子,不但能替你母妃兄長解圍,還能替他們掰回一局,搏得更多美名。”
“什麼辦法?”壽安眸光發亮:“姑母快說!”
“在大理寺查清之前,你去賢妃面前,坦白一切。”
長公主掃過壽安霎時煞白僵住的臉,輕輕嘆口氣:“別擔心,你是你母妃的親女兒呢,她怎捨得真的罰你呢。你見著她就跪下哭,說你鬼迷了心竅,釀成大錯,自責不已,願意認罪,讓你母妃大義滅親,將你交於大理寺發落。這樣一來,既給了裴守真一個
交代,又能保住你母妃和兄長的名聲。往後誰不得說一句,賢妃娘娘公正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