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衛?”
謝無陵:“……”
還真是好事不出門醜聞傳千里,沒想到長安這些貴人也這般八卦。
司馬澤看他這驟然發青的臉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哈哈笑了起來。待笑累了,才道:“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你若從了我那姑母,我這會兒或許還得喊你一聲小姑父了。”
謝無陵嘴角輕抽,要不是渾身疼得厲害,真想罵一句有腦疾。
司馬澤又問他:“你可想去姑母身邊?你若願意,我現在派人將你送去她府上,正好也賣她一個好,她府上的醫師也能好好給你治一治。”
謝無陵眼皮猛地一跳,他這會兒還有些摸不準這個三皇子的性子。
萬一他們真的姑侄情深,把自己當個“人情”送了,那自己現下這不得動彈的狀態,豈非是羊入虎口,清白不保了?
“三殿下莫開這種玩笑,小的一介庶民,笨手笨腳的,哪配伺候長公主那金枝玉葉。”稍頓,他道:“何況小的此番入長安,是受霍驍將軍的差遣,寧州那邊還等著小的們回去覆命呢。”
司馬澤似笑非笑:“這個好辦。長公主要收你,霍驍難道不放人?”
謝無陵一噎。
心裡罵的很髒。
司馬澤見他這語塞模樣,到底沒憋住,又哈哈大笑了一陣。待斂了笑,他眯起眼,問:“我那姑母雖年紀大了,卻也算得上風韻猶存。何況她對手下人一向大方,你若是攀上她,可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
() 比你在霍府當個親衛強?”
“多謝長公主抬愛,但我在老家有媳婦了。”
“休了唄。”
“結髮夫妻怎能說休就休?那豈不是成混蛋了?”謝無陵覺得這個死皇子說話真是不中聽,面上卻不顯,垂著眼道:“我和我媳婦拜過土地公的,這輩子就她一人,若是負了她,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小的膽小,可不敢騙神仙。”
也不知眼前之人是信沒信,沉吟半晌,他望著謝無陵:“你不願委身我姑母,可願跟著我?”
謝無陵猛地抬頭,一雙桃花眼睜得老大。
哪怕他沒出聲,可那雙眼裡分明閃過驚詫、惶恐、噁心、噁心、還是噁心。
司馬澤:“………”
待反應過來,他臉也綠了,斥道:“瞎想什麼,本殿不好男風!”
謝無陵長鬆口氣,訕訕道:“殿下您下次斷句還是注意些,小的真的膽小,受不得驚嚇。”
“就你還膽小?”
司馬澤嗤了聲,稍緩面色,又望著榻上之人,一本正經問了遍:“我看你身手不凡,人也還算機靈,今日你雖傷我良駒,但也豁出去救我一回,功過相抵,相識也算緣……”
“所以,你可願在我身邊當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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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嬌是在三日後才得知三皇子當街縱馬之事。
彼時她正倚著大紅色冰裂紋錦鍛迎枕,腿上搭著條鵝黃色五幅團花的軟毯,優哉遊哉地吃著冰糖燕窩。
夏螢和冬絮兩婢,一個給她捏腿,一個手執針線一邊繡著給孩子的虎頭帽,一邊與她說起長安城近期的奇聞軼事——
三皇子縱馬算是一樁。
“聽說那日他和應國公府的兩位郎君、兵部尚書府的大郎君,還有端王世子一道在城外狩獵,許是多飲了些酒,幾人在街上賽起馬來。那會兒正是暮鼓時分,街上都是準備出城歸家的百姓,他們那夥人來勢洶洶,真真是鬧得人仰馬翻,雞飛狗跳。”
“……就在三皇子那馬蹄即將踩到幼童之際,一位身高八尺的壯士拔刀而出,一刀就刺穿了三皇子坐騎的喉嚨,救下了女童。後來見三皇子也即將墜馬,那壯士一個燕子掠波,將三皇子穩穩從馬上救了下來!街邊百姓都看呆了,等反應過來,三皇子將那壯士邀回府中,盛情款待。”
冬絮說得聲情並茂,眉飛色舞,沈玉嬌手執湯匙,聽得目瞪口呆。
少傾,她回過神,放下白瓷湯匙,蹙眉輕笑:“還燕子掠波呢,你這嘴巴簡直比東市茶樓的說書先生都厲害,我可不信。”
“娘子別不信呀,這事外頭都在傳呢。”冬絮不服,小嘴撅起,忽而眼珠一轉,笑道:“您若不信奴婢,待郎君回府,您問他呀?郎君總不會誆您吧。”
沈玉嬌聽她話中的調侃,笑嗔了她一眼:“看來我真是慣著你們了,現在都敢來打趣我。夏螢,替我去撓她的癢。”
“好嘞。”夏螢笑吟吟抬起兩隻手,放在嘴邊哈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