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喝合巹酒吧。”
謝無陵自顧自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而後走到榻邊,挨著沈玉嬌坐下:“給。”
沈玉嬌從他手中接過,稍一抬眼,便對上他直勾勾的目光。>>
實在太直白,毫不避諱。
她有些受不住,偏過臉:“你…你別總這樣盯著我看。”
謝無陵:“為何?”
沈玉嬌:“……”
他還好意思問。
沈玉嬌也知說不過他,咬了咬唇,故作鎮定:“還喝不喝合巹酒了?”
謝無陵:“喝。”
他舉起酒杯,沈玉嬌也舉起酒杯,兩臂相勾,合巹成歡。
喝酒時,謝無陵那雙醉意朦朧的桃花眼也一錯不錯地看著她。
沈玉嬌猜自己的臉這會兒一定很紅,因她不用去摸,就覺得雙頰到耳尖都滾燙。
放下酒杯,她訥訥道:“你去洗漱吧,一身酒氣。”
謝無陵抬袖嗅了嗅:“有麼?”
進屋時,他特地聞了,沒什麼味啊。
沈玉嬌不看他,只輕聲道:“有。”
“好,那我去洗洗。不過……”
謝無陵面朝她:“嬌嬌,你先抬頭看我一眼。”
沈玉嬌愣了下,雖有不解,但還是抬起臉,看他。
四目一對上,她的視線就被他牢牢攫住。
謝無陵看著她,黑眸幽幽,燃著熱意:“我想先親你一下。
”
沈玉嬌:“……!”
耳根子霎時“轟”得燒起來,他他他這人……
這怎麼說出口的!
“你不說話,那我就當你同意了。”
謝無陵喉頭微滾,有些緊張,但內心深處那個渴望已久的聲音在說,他們如今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了,這是他們的新婚夜。
除了親,還能抱,還能做盡一切親密事。
沈玉嬌來不及出聲,細腰便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他另一隻手捧住她的臉,緋紅俊美的臉龐朝她靠近。
她像被施了定身術,腦子空白,世界好似只剩下眼前的男人,還有耳畔雷鳴般的心跳。
直到那抹挾著清冽酒氣的唇瓣覆了上來。
溫溫熱熱,又很柔軟。
先是小心翼翼地貼著,在她以為要離開時,又親了上來。
這回明顯大膽了些,伸舌去撬她的唇。
沈玉嬌腦子都懵了。
搭在腰間的長指收攏,謝無陵眯著眼,啞聲:“嬌嬌,張嘴。”
她也不知怎麼了,鬼使神差地張了唇。
待到男人靈活熾熱的大舌鑽入進來,肆意纏吻時,她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自己怎麼就傻傻地聽了他的!
且他不是從未碰過女子麼,怎麼第一回交吻,便知伸舌了?
天老爺,她原以為於這種事上,她在謝無陵面前應當算是從容的那個。
可事實與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他簡直不要太會。
和他比起來,自己完全成了塊木頭,呆呆地被他抱在懷裡,由他帶著她漸漸軟了腰肢。
好似,做夢一般。
沈玉嬌恍惚的,面紅心跳,尤其聽到吮吻間的嘖嘖水聲,恨不得整個人鑽進地洞裡。
怎麼會這樣……
“認真點。”
耳垂被男人粗糲的指腹捏了捏。
好似過電般,她又失了好些力氣,喉中也不禁發出一聲細細嗚咽。
謝無陵聽著這聲,稍稍鬆開,垂眸看著已被完全擁在懷中的小嬌娘。
暖色燭火下,她雪白臉頰佈滿紅霞,也不知是吻得狠了,還是羞極了,一雙烏眸水盈盈的,波光瀲灩。
唇瓣上的口脂已被他吃得乾淨,又因纏吻而變得紅腫,微微張著,隱約見到淡粉舌尖,無聲撩人。
謝無陵喉結滾了滾,低聲:“怎麼了?是不喜歡,還是不舒服?”
沈玉嬌本就為身子的反應而羞赧,現下聽到他這樣問,更覺沒臉見人。
偏偏謝無陵還十分求知:“若是不舒服,那我換種親法?”
沈玉嬌恨不得捂住耳朵,低垂著睫:“你……你別說話了。”
謝無陵一看,懂了。
是害羞了。
“沒什麼害羞的。”
他低頭,親了親她細嫩的臉頰:“我們現下是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