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
秀眉挑了挑,夫人輕哂:“倒是認錯認得快。”
莊冬卿只低著頭。
“罷了,這事留給老爺責問去吧,原本也是他罰的你。”
“……”
“我這次叫你來,是為著別的。”
茶蓋輕碰碗簷,發出叮的一聲脆音,莊冬卿腦子裡的神經跟著繃了下,便聽得女聲問道,“你可知最近上京不安生?”
“聽說了些。”
“哦,都聽了些什麼,說說?”
莊冬卿只得硬著頭皮,把幾戶官員抄家的事磕巴著複述了遍。
夫人:“倒是八九不離十,那你可知,他們是因何招禍的?”
一句話問到了莊冬卿盲區,莊冬卿踟躕道:“貪贓枉法?徇私舞弊?”
“面上的原因罷了。”
驀的話頭一轉,又道:“靈兒說你那日留宿廣月臺,是替別人擋酒喝醉的?”
莊靈乃莊家三子,是原身的弟弟。
這個六福倒是說起過,那天在廣月臺的不止他,莊靈也在,但是兩兄弟關係一般,也不在一個酒席上。
“應……當是。”
“應當?”
莊冬卿這才道,“我那天在廣月臺裡摔到了頭,在祠堂也是頭倒地,醒來很多事情便記不得了,大夫說是撞到了腦子,要等淤血散了才會好。”
夫人這才抬起了頭,正眼瞧莊冬卿,劉媽媽出去了一趟,回來在夫人耳邊低語幾句,便見夫人眉頭擰了擰,卻沒有糾纏這個問題。
只疾聲問道:“那你現在還記得什麼?”
莊冬卿:“記得小時候的一些事,府裡的人也認得差不多……”
夫人打斷他,“那天晚上的情況還記得嗎?”
“只記得……喝醉了酒……睡、睡了一覺……怎麼醉的,和誰一起喝的,目前還沒想起來。”
靜默。
十足的安靜。
夫人的目光像是探照燈一般,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掃視著莊冬卿,彷彿要把他扒開來。
被看得額頭又有些出汗,莊冬卿也不敢去擦。
“所以,也不記得是哪個朋友了?”
“是的。”
啪的,茶盞被重重放下,莊冬卿心也跟著跳了跳。
又一陣死寂,夫人吐了口氣,厭煩道:“罷了,你目前這樣,多的也聽不懂,直與你說。”
“上次院考你拿了第一,馬上春闈在即,想必也是榜上有名。”
“既然要入仕,那自然須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今上年過花甲,皇子們也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