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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大冤種

能記得的,只有人瞧著蒼白陰鬱,身體不好,帶著一個孩子,孩子身體也不大行,長年累月地喝著藥,用的藥還都不便宜,這些藥物都是王府供的,人參鹿茸也不在話下,早期還被其他門客腹誹過。

後面擋刀擋槍的,主打一個肉盾作用,描述不多,養傷很久。

再往後,就是李央聯合定西王的劇情了。

到這裡,青師爺儼然已經成了團隊的智囊,開始想的是拉攏岑硯,拉攏失敗,後面意圖除之,奈何棋逢對手,也沒除掉。

就這樣交鋒了好幾個精彩的回合,男主都準備放棄了,青師爺祭出了底牌。

——孩子是他生的。

——孩子是定西王的。

——早年替男主擋禁藥,和定西王春風一度後有的。

許是相愛相殺還鬥出了感情,加之小孩又聰明可愛,男主到底拉攏了定西王,青師爺家翻了案,以官宦之子的身份當了男王妃。

男人。生子。

在這文裡倒是……不奇怪。

這文有個奇幻標籤,世界光怪陸離的,南疆蠱女、千年聖獸都存在著。

但是,

青師爺,禁藥,生子,定西王。

這四個關鍵詞一疊加,莊冬卿人麻了。

細細回想那夜,岑硯的行為舉止迫切得是不太正常,他渾身也滾燙滾燙,只有靠近對方才能感到一些清涼……

早年替男主擋禁藥。

早年……

顫抖的手緩緩壓在小腹上。

咕嘟。莊冬卿嚥了咽口水。

雙目無神。

兩眼呆滯。

麻了,麻完了。

另一隻手探了探自己鼻息,嗯,還有氣。

很符合魯迅先生說過的一句話: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

莊冬卿一改常態,床上攤了一天。

午飯,沒胃口吃。

晚飯,也沒胃口吃。

但在六福的鼓勵下,莊冬卿到底爬了起來。

沒別的,思路開啟了。

文裡原身既然要改換身份,那在廢太子的科舉舞弊案中,莊家肯定有所牽連,所以,誰知道抄家和孩子明天哪個先來呢?

這樣一思考,莊冬卿想看不開都不行。

手上拿到的牌已經爛無可爛,

還有什麼能更糟的?!

吃,必須吃。

來了沒過過一天好日子,當鬼他也不能當餓死的,倔強!

*

岑硯下了值,回府將馬繩遞給迎來的柳七,隨口問道:“今天有人來嗎?”

柳七:“有兩位文臣遞了邀貼……”

瞧見岑硯眉心不耐煩地褶了下,柳七心知他要聽的不是這些,改口道,“莊公子沒來過。”

岑硯壓眉。

等進了府門,又問,“第幾天了?”

柳七:“距春日宴畢,已有七八日。”

岑硯不說話了。

柳七小心翼翼跟著,眼觀鼻鼻觀心。

那日過後,春日宴後兩天岑硯都沒去,巧的是,那位莊公子也稱病,不再出席。

六皇子倒是日日都在,就是不知道,是赴宴,還是要找什麼人了。

宴上問到的訊息只有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