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巴模樣,摔下來滾上兩圈,車伕都未必能發現得了。
“叫,叫誰?”莊冬卿還有點沒緩過來。
岑硯不說話就看著他,面無表情。
那雙淺褐的眼睛漫出冷意。
“……”
莊冬卿縮了縮脖子,乖覺道,“哦,下次我注意。”
“……站穩了嗎?”
莊冬卿點頭。
岑硯:“那可以放手了嗎?”
他手還抓岑硯衣服上,且,人好像也貼別人身上。
感受到身體的熱度透來,莊冬卿腳趾摳地,放開手的同時,火速退了好幾步,磕巴道:“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岑硯拂了拂被他抓皺的地方,倒是平靜,“你頭裡的淤血什麼時候能散盡?”
“大夫說,三五年?”
岑硯輕出口氣,“我看也未必。”
“?”
岑硯轉頭對柳七說,“以後出門,記得再安排個人給他。”
柳七應下。
岑硯帶頭進了大理寺。
等後面六福上來了,莊冬卿眼睛還是黏在岑硯後背上,這是在內涵他吧,這次一定是了吧!
好好一尊煞神,怎麼還陰陽怪氣的!
*
科舉舞弊案是三司會省,但人都統一拘在刑部。
莊冬卿進去錄了一份口供,走了流程,岑硯先提了莊大人。
倒沒什麼難度,一問三不知,讓莊冬卿私下見過莊興昌,勸過,也告誡過了,再審,人變得極為配合,少了些套話繞話,但前後供詞倒是都一致。
不出意料。
審莊越麻煩些,岑硯讓柳七先帶莊冬卿去他辦公的屋子等著。
等柳七再折返回來,趙爺拿好了針,莊越也提了來,已經丟審訊室晾了有一陣。
岑硯領頭進去,門吱呀一聲開啟的時候,從門縫裡能看見莊越抖了抖。
坐莊越對面,柳七將卷宗擺在了岑硯面前。
岑硯也不說話,慢條斯理翻閱著,莊越心跳怦然,竭力鎮定。
“莊大人早些時候我已經審過了。”
“你二弟也已經錄了口供。”
刑室昏暗,窗戶開的又小又矮,只一縷天光透入,打照在岑硯背後的刑具之上,能看到暗紅汙濁的使用痕跡。
岑硯:“對於你私聯考官,卷面應用暗語,科考舞弊一事,可有要說的?”
問完莊越直呼冤枉,聲稱自己什麼都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