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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六節 察覺

了多久。等到右賢王想起來的時候,一個個早已死得渾身僵硬。

右賢王並不覺得這種事情有什麼錯。漢人就是戎狄放養在南方的牛羊。就像在草原上放牧,他們總是可以活得很好,而且不斷積攢著自己所需的糧食財物。南下一次,就意味著戎狄有了更多的吃用物資。現在,大單于吐谷渾正在對西方諸國用兵,要不是因為暫時騰不出手來,必定也是要像往年那樣,率領百萬大軍南下,席捲整個幽州,甚至有可能攻破長城,直搗楚國人最為繁華的京城。

眼前殘破不堪的遊牧營地,讓右賢王徹底收起了無限擴張的遐想。

騎戰之中能不能完成移動換乘戰術動作對一支騎兵隊伍來說具有相當的代表性和重要性,能夠完成馳騁中的換乘戰術動作,那意味著能夠將體力不支的疲態戰馬換成體力充沛的新戰馬。

這種話聽起來與面前被楚軍毀滅的營地之間似乎毫無關聯。然而,右賢王知道事情其實遠遠沒有自己眼睛看到的那麼簡單。

對於騎兵而言速度就是生命,失去了速度的騎兵比步兵還不如。同樣為騎兵的軍隊在交戰對於機動性的追求更加是一道生命線,一方有速度而一方沒有速度所意味的不止是被逮住而已,還會演變成失去速度的那一方被反覆的衝殺,像是貓玩老鼠似得玩死。

楚人沒有騎兵。他們對於“騎兵”兩個字的領會和認識,仍然還停留在騎馬步兵的概念上。沒錯,楚人皇帝的確擁有大量戰馬,也花費重金打造了不少養馬的皇家廄院。可是無論如何,那都只是馴養馬匹的一種工具,而不是戰場上能夠克敵制勝的工具。

楚人不懂的馬背上的戰爭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萬年前如此,千年前如此,百年前如此。至於現在……事情似乎變得不太一樣了。

其實戎狄真的不適應漢軍的戰法。他們是遊牧民族沒有錯,控馬技術也非常好更是沒有錯誤,只是哪怕是自小與戰馬為伴的戎狄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騎乘戰馬搏殺。在他們的觀念裡戰馬是用來代步,開打之前還是需要雙腳落地,可能是射出一波又一波的箭矢重新爬上馬背轉移,也可能是下馬之後用生來的雙腿奔跑著戰成一團,絕對不該是像楚軍那種無論馳騁還是搏殺都騎跨在馬背上。

說起來,這種事情真的很難以想象。可是擺在面前的事實就是這樣。整個遊牧營地就是被一群騎兵滅掉。地面上佈滿了無數馬蹄印,右賢王可以憑藉這些痕跡,在腦子裡想象出楚人騎兵是如何衝鋒,如何殺人,甚至如何用套索栓住營帳外圍的拒馬,為後面的楚人騎士開啟一條通途。

很不可思議是嗎?

其實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地方,在從前沒有馬鐙和相匹配馬鞍的時代裡,想要全程騎跨戰馬搏殺只有極少數的精銳能夠做到,畢竟騎乘戰馬是一種很高的速度,近身搏殺總是會磕磕絆絆。

想象一下騎跨戰馬高速移動的時候人在沒有任何借力點的情況下,與某個有阻礙力的物體發生磕絆的場景。絕對是馬背上的人因為阻力被推著掉下馬背。因此呢,現在草原上的胡人哪怕是全程騎跨在戰馬上作戰,那也是仗著優越的平衡感能夠在馬背上遠遠地張弓射箭,可不是那種近身的廝殺。

另外,漢人族群所忌憚的其實也不是戎狄的騎射。畢竟角弓的射程也就是那樣,怎麼可能與步弓的射程相比?要真是發生步弓與角弓的對射,手持角弓的騎兵還沒有進入射箭範圍就該先捱上步弓的幾波箭雨。

漢人族群之所以拿草原戎狄沒辦法,那是因為吃了戎狄有戰馬而漢人族群沒有的虧。屢次都是明明前一刻發現戎狄蹤跡,過去的時候戎狄已經不見蹤影。也即是所謂的來無影去無蹤。

很早的時候是這樣。隨著漢人加大了對馬匹的重視程度,情況也就漸漸變得不太一樣了。

步兵與騎兵作戰更加吃虧的是什麼?用步兵疲於奔命的過去,戎狄騎兵卻是時時刻刻拉開距離不與之交戰,用一連串的虛勢試探或威懾來恐嚇。

好人步軍不以為意吧會被抽冷的來幾波箭矢,等待反應過來騎兵早跑了。要是步軍一直保持高度戒備,人的神經一直緊繃極度易於疲勞。這也是騎兵所想要的結果。

一支軍隊的高度戒備持續不久,精神緊張也會使得一直軍隊自行崩潰,一旦步軍的陣型一亂,失去陣型的步軍就是一群失去自保能力的魚肉,那就是騎兵進攻的開始了。

通常騎兵對付步軍也就是那麼幾個套路,偏偏那幾個套路是步軍怎麼繞都繞不開的。而一旦步軍潰敗,那絕對是一幅被騎兵逮在後面屠戮的場景,反之騎兵哪怕是戰敗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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