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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節 風氣

宇身邊的護衛家丁錯愕的問道。對他來說,眼前這片繁榮熱鬧的景象已經很了不得了。若是要用邊鎮來作為對比,北邊幽州那邊恐怕還要比這裡冷清些。

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來的的驚訝表情,中年人愈發愉快起來,笑著說道:“這裡當然不是蔡縣,這裡交做五里臺,也是一個集鎮。原來就經營的不差,這幾年也是佔了蔡縣那邊的大便宜,跟著興旺了幾倍,甚至十幾倍。你們是外地人,也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原來這五里臺去蔡縣的話,最少也要走上半天的路程。可是毅勇公爺前年來安州的時候,就下令在安州治下全面修整道路。你瞧瞧這一條條官道全部都是重新修整過的,又平又直,又寬又大。現在比起以前可是快太多了,連帶著在蔡縣那邊的不少生意,也都跟著到了這邊來坐,這才跟著興旺發達了。不過,興旺歸興旺,這邊若是要比起蔡縣來,那就根本是天上地下。”

“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啊!”

等到那說話的中年人自行離去,田宇仍然站在原地喃喃自語,臉上全是震驚之色。儘管他潛意識依舊不信中年所說的那些話,可心裡卻不得不信了。

事實就擺在面前,這種事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口編造出來的謊言。

自顧自的感慨了兩句,田宇的神情變得嚴肅,沉聲說道:“毅勇公爵如此大才,放在正途上,那就與國大利,我大楚國千萬年來的福祉基業。可若是走歪了路子,那就是天下大害!百姓之災啊!”

他這話像是說給別人聽,也像說給自己聽,邊上的管事先生遲疑了下,還是湊近了低聲說道:“公子,咱們這一次出來,是為了到處看看,得了經驗才是要緊,別的都是小處,公子一定要分清輕重。”

田宇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感慨。既然已經下了馬,索性牽馬在這五里臺周圍走一走,順便吃過午飯再趕路。只是走不幾步,索性將韁繩交給護衛家丁,田宇和管事先生一起去店鋪裡面看看。

“這些都是雜件雜貨。說起來也是應該,這安州本來就是楚國南邊最為富裕的地方,也是連線內地的陸路通衢的所在。貨物再次彙集分銷,自然也是有利可圖,就算毅勇公爵看不出這個,他身邊的手下也能看出來。”

走進一個雜貨鋪子,管事先生指著擺放開來的各種貨物點評說道。

連續走了幾家,兩人就沒有興趣再看了。原因是這些地方其實和府城、省城、京城的繁華之地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這邊是以鄉鎮之地,整個商業規模輻射到了周圍州縣而已。田宇收起心思,這邊剛要上馬,卻看到前面不遠處一家店鋪門前排了長隊。也不知道究竟是做的什麼生意,居然這麼紅火?

等到田宇和管事先生到了跟前一看,才發現情況有點不對。排著長達上百人的隊伍,每個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更稀奇的是,這隊伍裡的人是五花八門,有穿長衫計程車紳,有滿臉油光的土豪,還有愁眉苦臉的農戶。總而言之,小地方的貧富貴賤居然都有,而另一側還有顧客進出,看著和這個隊伍是兩碼事。田宇二人彼此用了個眼色,也裝作是顧客的模樣慢慢走了進去。抬頭看看這店鋪的招牌,上面寫著清清楚楚“平安商行”四個大字,正是那毅勇公爵楊天鴻名下的產業,

隊伍排列到了店內,就分成了兩撥。排隊的隊伍已經排到角落的一處櫃檯,在那櫃檯後面坐著三名文書賬房模樣的人。有人在打著算盤,有人在提筆記錄,還有人在問詢,每個站在櫃檯前的排隊人等,都情不自禁的彎腰低頭,做出一副極謙卑的態度來,而那三人則絲毫不見緩和,時不時的呵斥幾句,言語森冷,表情冷漠。這一看,分明就是富商惡霸欺壓百姓的最經典寫照。

這種場面讓田宇看得很不舒服。擺明了就是富人欺壓窮人。本能的想要張口發問,卻實在是厭煩了動不動就被人提起那句“你是第一次來安州吧……”。不過,不光是田宇在看,很多進進出出的顧客也在看。而且,看樣子,對那邊奴顏婢膝正在排隊的眾人卻沒什麼同情的意思。旁觀者當中有人還冷笑著說道:“這就是活該,毅勇公爺拼了多大的力氣,玄火軍死了多少人,才在南邊擋住了入寇的越人蠻子,讓咱們安州百姓過上了平安日子。這幫腌臢潑才,他們不去給毅勇公爺磕頭燒香,不去給玄火軍立長生牌位,卻還在那裡私底下耍些花樣,想要少報瞞報。說起來真正是該死,這點花樣字,難熬還能瞞得過玄火軍的盤查?也得虧是毅勇公爺慈悲,還給了他們以個最後的期限。不然的話,把這些人全部攆出安州,要麼去往北面遂州,要麼遷往南面的開拓區,讓他們去嚐嚐重稅和越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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