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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節 銀簇

言語上的兇狠毒辣,當即把李建偉嚇住。他再也不敢出聲,也不敢再對祖寬咆哮狂吼。雖然心裡的畏懼絲毫沒有減弱,李建偉卻也明白,之前的確是自己誤解了祖寬的意思。至少,這個白白胖胖的歸元宗修士,對自己的屁股絲毫沒有興趣。

想通了這一點,李建偉狂亂的情緒也就慢慢平復下來。他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苦苦哀求:“道友,看在大家同屬道門的份上,放了我吧!回到黑水宗,我必定會將道友的大恩大德對師尊稟明。到時候,必定會重謝道友。”

“嘿嘿嘿嘿!李道友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居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

徐進輝走上前來,居高臨下注視著滿面苦澀的李建偉,冷笑著說:“你以為,你們在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我們毫不知情?沒錯,捉拿反賊的確是一樁功勞。可是誣陷忠良同樣罪該萬死。嘿嘿嘿嘿!李道友應該明白,逼良為娼必定會遭到千刀萬剮的報應。可若是倒換過來,逼娼為良……李道友覺得,是否會有天地規則予以獎勵?還是一樣會遭到天打雷劈?”

“這個……”

李建偉一時間為之語塞。徐進輝的話雖然帶有調侃意味。可是其中道理卻很清楚。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人家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否則,宣光靜身為大楚禮部侍郎。也不會遭遇全族被滅這種無妄之災。

逼娼為良並不是什麼笑話,而是一個廣泛流傳於民間的傳說。內容也很簡單。就是一個妓女年老色衰,被老鴇子攆了出去。她身無長物,也沒有什麼積蓄,最後活活餓死在街頭。對此,妓院老鴇仍然振振有詞:“我是想著讓她出去找人嫁了,可以從良,也當做是做些善事。可是誰能想到她就這樣死了,真正是怎麼做都不對。”

沉默片刻。李建偉明白這次的事情斷然是難以善了。他深深吸了口氣,用帶有哀求的口氣,認真地說:“求求你們放了我。這份恩德我必定永記於心。日後若是有什麼差遣,在下必定不會推辭。”

說出這種話,也算是一種誓言。只不過,祖寬和徐進輝都不是傻瓜,都能聽出李建偉言不由衷。其中沒有絲毫賭咒發誓的成分,違規懲罰也只是輕輕一句帶過。相互看了看,都在彼此眼睛看到了鄙視和譏諷。祖寬轉過頭,冷哼一聲。衝著李建偉道:“之所以抓你們三人過來,當然是有事情需要解決。不過,看在你我都是道門中人的份上。不會對你們實施刑罰,更不會要了你們的性命。你就安安心心再次住上一段時間。等到我們公爺回來,事情自然會有所定論。”

李建偉的眼皮微微有些抽搐,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公爺?你是說……楊天鴻。”

祖寬和徐進輝不約而同點了點頭。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於楊天鴻,歸元宗上上下下很多人都以“侯爺”作為稱呼。沒人再管楊天鴻叫“師弟”。就連那些新進後輩,偶爾遇到回山辦事楊天鴻的時候,也不會稱呼他為“師兄”或者“師叔”,都是無比尊敬的叫一聲“侯爺”。

被封為毅勇公爵。還是最近幾天的事情。從“侯爺”轉換為“公爺”,祖寬和徐進輝絲毫不覺得拗口。反倒覺得順理成章。徐進輝是個聰明人,與楊天鴻的接觸也要比其他人早得多。無論如何。徐進輝能有現在的修為和境界,與楊天鴻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試問天下間誰沒有野心?徐進輝也不例外。因此,在執行楊天鴻的命令這個問題上,徐進輝從未打過折扣。而且,隱隱之間,對於楊天鴻的尊敬和聽命程度,甚至超過了宗主鍾元宇,還有自己的授業傳師。

只不過,在祖寬和徐進輝看理所當然的事情,李建偉卻覺得內心充滿了驚駭。

修士是世界上行為最為灑脫的一群人。他們唯一畏懼的東西,大概就是天地規則。想要得到修士承認,就必須擁有比對方更加強大的實力。這個道理從李建偉剛剛拜入黑水宗的時候,就深入骨髓,牢記於心。在修煉世界,從來就是拳頭大的為尊敬。人家根本不會管你的年齡經驗,一切都在拳頭上說了算。尤其是在黑水宗內部,還流傳著一種說法:只要拳頭夠硬,就算是想要成為宗主,也絕對不是問題。

尼瑪!楊天鴻才多大?在修煉世界,很多事情都沒有保密性可言。尤其是楊天鴻這種因為家族內因成為修士的例子,曾經被很多修士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總體計算下來,他的修煉時間前後沒有超過二十年。當然,楊天鴻很會做人,在歸元宗內部也有很多人喜歡。修煉和俗世生活區別不大,都是嘴甜的傢伙人緣就好,得到的好處也多。想來也是如此,否則的話,他楊天鴻怎麼可能在短短時間裡成為練氣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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