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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節 丹液

些名聲較好的候選者;商人之間的生意夥伴,當然是選擇那些信譽穩固的貿易物件;老百姓更願意租種善良財主的田地,雖然每年的地租一分錢也不能少,卻總要比黃世仁那種心狠手辣把自己女兒搶走,蹂躪之後再賣掉的黑心傢伙好得多。

儘管因為楊天鴻後面的解釋,對他的印象稍有改觀,張碩卻並未徹底打消懷疑和顧慮,冷冷地說:“這件事情你可以自己去做。本門的確規定:外門弟子不得擅自服用來路不明的丹藥。但你手上的這枚元氣丹乃是宗主所賜,無論怎麼使用,那都是你的自由。”

楊天鴻謙和地笑笑,連連搖頭:“這可不行。師傅對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師傅帶我入門,我又怎麼可能得到宗主賞賜?施予丹液這件事情,懇請師傅全權負責。千萬不要提及關於我半個字。”

張碩內心稍微有些觸動,卻仍然帶著刻板冰冷的表情,再次道出與之前同樣的問題:“為什麼?”

楊天鴻坦言:“我父親留下了幾卷兵書,其中提到了在戰鬥中關於兵將的號令。戰陣之上沒有個人,只有整體。個人勇武再強大,仍然無法應對千萬之敵。只有統一合作,才是真正的強大根本。我既入歸元宗,就是宗派一員。宗門榮耀,則我輩弟子臉上有光,受人尊敬。宗門衰敗,則我輩弟子必將受人嘲笑。化丹施藥一事,必須交由師傅全權負責。須知,集體利益高於個人利益。”

“好一個集體利益高於個人利益!”

陳正堅被楊天鴻最後這句話說得熱血沸騰,不由得拍掌叫出聲來。

張碩眼中的疑慮成分漸漸散去,變成了對楊天鴻隱隱的讚許。

話說到這個份上,楊天鴻的光明磊落之心顯而易見。他的直接很坦誠令人讚賞,也的確不是為了個人謀取聲望。

再無懷疑的張碩轉過身,對陳正堅說:“就照此辦理吧!元氣丹的供應很是緊張,也難得你這個弟子願意拿出丹藥施予眾人。鍛體丹雖然同樣可以修復身體損傷,效果卻遠遠不如元氣丹那麼好。能夠早一天康復,外門弟子就早一天開始修煉。對於宗門,這的確是件好事。”

得到準確回覆的楊天鴻把元氣丹交到陳正堅手中,對張碩二人行了個禮,轉身離開大殿。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張碩乾瘦的臉上神情感慨:“正堅啊,你這次可是收了個品性兼優的好徒弟。”

陳正堅顯得很是得意:“我在識人方面一向眼光獨到。怎麼樣,羨慕吧?”

張碩笑了笑:“別忘了,楊天鴻可是我紫爐殿的弟子。你雖然是他的授業傳師,我這個殿主也可以算是半個師傅。”

……

問心堂,病院。

十二歲進入歸元宗外門,至今已經過去了整整十年時間。當年的懵懂少年趙伯圭,如今已經是一個煉氣第三層,身長魁梧的年輕修士。

修煉,是一件單調乏味的事情。

每年都有很多適齡少年擠破頭的想要進入各個宗派成為修士。趙伯圭當年也是如此。他至今記得父母滿懷希望帶著自己前往歸元宗山門接受資質測試的每一個場景。只要成為修士,就是方外之人,身份甚至遠遠高於官員,也是貧寒子弟為數不多,魚躍龍門的機會。

一頭髮狂的黑豹啃斷了趙伯圭的右臂,這讓他很是難過,也顯得情緒低落。

在傷愈之前,修士必須全力保住體內靈能不會大量流失。鍛體丹對肌體再造有著良好的效果,可即便如此,至少也需要休養近三年的時間,自己才能恢復如常。

看著剛剛發給自己的這碗湯藥,趙伯圭有些發愣。

碗底有一層淺淺的液體。看上去很是黏稠,有種牛乳濃縮之後的微黃顏色,散發出一股藥草特有的淡淡香氣。

每天這個時候,紫爐殿負責施藥的弟子都會給傷者發放鍛體丹。只是今天,換成了這碗從未見過的藥液。

趙伯圭不禁張口問道:“此乃何物?”

發放藥液的門人,是一個同為煉氣階段,二十來歲的女性修士。她看了趙伯圭一眼,微笑著說:“這是陳正堅師叔特別發放的丹液,每人都有一份。快喝吧,時間一長藥效就弱了,靈能散得很快。”

趙伯圭把碗裡的丹液一飲而盡。

味道有些微甜,濃郁的藥香順著喉嚨緩緩下滑,滲透了肌肉和經絡的每一個角落。說不出的舒服從身體內部緩緩釋放開來,就像在酷熱環境中勞作已久的人,躺在涼風習習的樹蔭下休息,還得到一大碗冰鎮酸梅湯那麼酣暢淋漓。

他從來沒有喝過如此奇妙的東西。趙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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