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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

“我是市公安局的，現在需要您跟我們去局裡走一趟，詢問了解關於王林山的相關事宜。”

門口的年輕小哥從兜裡拿出證件開啟放在江月寧年前，說明來意。

江月寧看了眼證件，確定沒問題後點頭應下，簡單給俞川和林度交代了幾句後，跟在年輕公安員的身後。

終於傳召到她了，看來村長的事馬上就出結果了。

江月寧跟隨小哥來到縣派出所，一路上了解到市裡公安局為了方便調查和傳召，派了專門負責此案的小組借用縣派出所的場地。

她剛一進大門就看到幾個被問完話的村民從裡頭出來。

裡面居然還有村支書。

她低聲詢問旁邊的公安員：“村支書被釋放了？”

年輕公安員點點頭，眼睛看著笑容親切一派正氣的村支書，嘴裡回答道：“證據不足，我們不能拘留他。”

江月寧若有所思點點頭，朝對方道謝。

公安員也不能說太多，沉默了一會只道：“這次是最後一次傳喚他，再找不到證據……”

後面的話江月寧也明白什麼意思，證據不足無法立案，村支書一點影響都不會有。

她很好奇，村長這種小人，居然這麼多天了都沒把對方咬出來。

這是為什麼？

是被威脅了，還是對方允諾了什麼。

威脅的話不可能是村支書威脅，他還到不了這種地步，最有可能是海市那邊施壓。

允諾大機率跟村長兒子有關係，無非就是錢和前途。這老登心思歹毒，卻對唯一的兒子視若珍寶，恨不得揣兜裡天天帶著。

她跟著公安員路過村支書身邊時，聽到對方不疾不徐的聲線：“招娣啊，你也來錄口供？”

江月寧停下腳步，偏了偏頭將視線放在他臉上，唇邊露出一抹淡笑：“是啊，準備用證據把某些卑劣無恥的渣滓送去改造。”

村支書的臉色平靜如水，審視的目光落在江月寧臉上，語氣和往常一樣溫和：“年輕人的理想抱負果然不一樣，希望你能一直正義下去。”

江月寧抬步頭也不回：“那是自然。”

——

年輕公安員把江月寧帶入訊問室後關上了門。

狹小的房間裡坐著三名公安員，江月寧坐到他們對面，等待問話。

“這些證據是你搜集的？”

“是。”

“請你把蒐集這些證據的過程詳細描述。”

江月寧組織了一下語言，把那幾樣證據如何得來完完全全告知他們，坐在中間正對著她的公安員閉眼靠在椅背上，暗淡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另外兩個公安員在本子上唰唰唰地記錄。

等江月寧說得口乾舌燥，中間的公安員睜開了眼。

他語氣毫無波瀾，銳利的目光和江月寧的雙眼相對，她後背一寒，感受到了不同於常人的壓迫感。

“你怎麼發現他們的問題？為什麼突然想到要自己蒐集，而不是選擇報案？”

江月寧一點不迴避對方的目光，緩聲道：“我從海市回來後差點被他們強行嫁給同村的光棍，反抗逃跑後，無意間看到村長和他嫂子偷/情，因此有所懷疑。”

“本來調查這件事，只是想以此威脅他，讓他警告爸媽不要把我賣給光棍，但後來查著查著不對勁，害怕被發現報復，索性偷著收集證據備用。”

“我是想報案的，可沒想到他想在清明節祭祖的山上置我於死地，剛好那天又碰巧來了領導，我就趁著這個機會把這件事告訴領導了。”

中間的公安員坐直了身體，手中的筆重重放在桌面上，突兀的響聲讓江月寧的心猛地一跳。

只見對方面色不虞，身體微微前傾，語氣非常重：“說，張強的事是不是你一手設計？”

江月寧也不懼，眨眨眼面露疑惑：“您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別裝傻，已經有村民供出來了！”

“公安員同志，我什麼都沒做怎麼供？您這有什麼證據，不如拿出來給我看看，我也好知道自己做了哪些連自己都不曉得的事。”

中間的公安員面色恢復平靜，好像剛剛凶神惡煞的不是他。

他有問了幾個相關問題，最後沉聲提醒江月寧：“蔑視法律的不會有好下場，這是我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