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守貴依然有些不死心:“改造之後,土質變得這麼好。如果用來中莊稼,只怕產量更高。成本就是高一點,用來種植值錢的莊稼,其實也是能夠承受的。”
陳安東笑道:“大叔,你知道這一塊地我花了多少錢麼?”
“多少?”何守貴非常關心。
“三萬多。”陳安東知道不告訴他們實情,肯定是不能夠讓他們退卻的。
“這麼多?那,那你花這麼多錢,能賺得回來麼?”何守貴大吃一驚。
“所以,我只能種植一些急需的藥材。將來用來配置一些救命的藥物。一服藥換一條命,就算再貴,也是值得的。”陳安東並不想多說。這個中藥材種植基地對於他來說,非常重要。所以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而且藥田改造完成之後,幾乎可以無限制使用下去,總體算起來,成本會慢慢攤薄。
何守貴驚駭不已,他原本以為陳安東有什麼改造土地的竅門,誰知道造價這麼高。這十幾畝地,改造成本就需要一百多萬。用來中莊稼根本不可能。要是有了這麼多錢,誰還辛辛苦苦去種莊稼呢?種莊稼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何守貴回頭就將訊息告訴了村裡人。
“守貴你說瞎話吧?改造十幾畝地要一百多萬?怎麼可能呢?就是把地全部翻過來,也要不了這麼錢。生產隊的時候,那個時候開了很多生地,根本就種不出莊稼。但是那個時候的人有辦法,一分錢不花。直接去塘裡河裡挖淤泥,往生土裡一倒,生土立即變成熟土了。陳醫師還是太年輕啊。這麼糟蹋錢,也不知道他父母知道麼?厚忠,你們家亮子不是陳醫師同學麼?你知道這是咋回事麼?”劉先榮皺緊了眉頭。
何厚忠搖搖頭:“我也不明白。我跟亮子一直勸陳醫師。但是他就是不聽。不過陳醫師應該有他自己的想法。這些錢,他父母應該是知道的,也可能不知道。因為這錢不是陳醫師父母給的,而是陳醫師自己賺的。說不定陳醫師有自己的道理。”
“嗯,咱們什麼也不懂,就聽陳醫師的。把這裡弄好。本來我是來幫陳醫師的忙的,偏偏他還說要給我們的工資。你說這把我們都當成什麼了?他救了我們幸福村的人,一分錢的藥費都沒收,我們要是就做了這麼一點點事情,也要收錢。那以後不得讓別人戳脊梁骨啊?”韓明貴高高揚起鋤頭,鋤頭帶著泥土碎末飛向空中,鋤頭雪白的刃口在豔陽下閃閃發光。
何俊將一大塊泥土敲碎,“對,這事咱不能幹。我們老何家還欠陳醫師一條命的恩情呢。一輩子都還不清。”
“對了,厚忠,你風溼已經好了?早上看到你去村口挑水了。”韓明貴突然有了新發現。
“是啊。早上亮子到藥田來了,我感覺這腿腳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就出來挑擔水試試。這些年。苦了亮子這孩子了。我這腿要是好了,以後也能夠為這孩子分擔一些。”何厚忠用力拍拍腿,他重新感覺到自己身體裡面充滿了力量。
“是啊。亮子是個好孩子。你們兩口子也是前世修來這麼好一個孩子。亮子當年要不是你們。只怕早考上大學扔掉鋤頭把把了。”何俊感嘆道。
“過去的事情,我也不做多想了。現在有陳醫師幫咱家亮子。我也要出點力氣,這兩年攢點錢,一定要給亮子娶個好女子。”何厚忠堅定地說道。
“這事你莫擔心。等陳醫師治好你們兩口子的病,你們家沒有了拖累,加上亮子這孩子實誠。你們這爛包的家,要不了幾年就翻身了。陳醫師對亮子真是沒說的。真是當親兄弟了。亮子是有福之人。哪天我留意一下。一定要給亮子找個良善女子。”韓明貴是村裡的手藝人,十里八鄉的。路子比較廣。在幸福村也是個訊息靈通人士。
“這要得。”何厚忠滿心歡喜。
何傳亮與陳安東在丈量土溝的寬度、深度,然後將陳安東處理好的改造材料填入土坑之中,為了節省材料,何傳亮恨不得將這一片土地變成一張白紙,好在上面進行精確計算。
“不用那麼精細,那麼精細,要弄到什麼時候?”陳安東可沒有何傳亮那麼好的耐心。
“那可不行。這稍微精細一點,弄不好,就可以多弄出幾畝地來。一不小心就省下十幾二十萬。我的時間反正不值錢。不急。你要是不耐煩了,你就坐到旁邊去休息。”何傳亮自從陳安東說要給他開工資,就比以前更加用心了。陳安東這麼對待他,他唯恐有一點做得不好,愧對陳安東。當然就算陳安東不給他開工資,他也是盡心盡力的,只是現在更慎重、更小心而已。
見何傳亮這麼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