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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難以挽回

“大爺,請問一下,盧宗華家住在哪裡?”曾怡芳攔住一個牽著牛準備回家的滿頭花白,看起來六十好幾歲的老年村民。

“盧宗華?盧宗華死了好幾年了。你們是他什麼人?”老人很是奇怪,這兩個人看起來不像是鄉里人,口音也不像是西南人。

曾怡欣連忙說道:“我們是他同學,過來看望一下他父母。”

“原來是這樣啊。盧宗華那孩子真是作孽,好容易讀書出去了,又找了份好工作。每個月都給家裡寄錢。結果出了事。可惜了一個好後生啊。”那老人嗟嘆不已,用手指著遠處的一棟很是破舊的房屋說道,“你們跟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村裡就他們家房子最破。他們家送孩子讀書,花了不少錢,還沒等孩子賺錢養家,結果出了事。盧宗華死了之後,盧宗華母親又大病了一場,差點就沒了命。最後花了不少錢,人總算活過來了。但是盧宗華車禍賠的錢,也用得差不多了。聽說一直有人給他們家裡寄錢,但是盧宗華父母不敢用。生怕別人找過來,問這筆錢。其實他們就是太膽小。人家寄錢過來,上面清清楚楚寫著名字呢。怎麼可能會寄錯呢?而且一寄就是好幾年,從來沒有空了月份。”

“大爺,多謝了。”曾家姐妹告辭了老人,沿著路往盧宗華家走了過去。

太陽已經落到西邊的山樑上,天邊的雲彩被燒成一片火紅。

盧宗華的母親張秀蓮抬頭看了一眼村口,似乎盼望著能夠看到兒子能夠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很快想到兒子已經永遠不能回來了,嘆息了一聲。

“赫赫。”張秀蓮將歸來的雞鴨趕進籠子。

盧宗華的父親盧炳林此時還扛著鋤頭在地裡幹活。沒有了兒子。幹活也顯得失去了力量。挖一鋤頭,總是要歇上好一會。

“咳咳。”盧炳林的煙比以往抽得更重了,咳了半天,有些顫抖的左手上不斷地青煙繚繞的香菸依然捨不得扔掉。自從喪子之後,這香菸是他唯一的精神慰藉。若不是放不下老伴。盧炳林真想跟著兒子一起去極樂天國。也許那小子現在也在掛著家裡吧?

由於嗆得厲害,盧炳林最後這半截香菸還是沒抽成。這一陣咳得越來越厲害了。盧炳林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樣也好。不用這麼熬下去了。這日子真是難熬啊。”盧炳林嘆息了一聲。

剛剛在路口遇到曾家姐妹的老農竟然還走在了兩姐妹的前面,從盧炳林地裡進過的時候,特地停下來告訴了盧炳林一聲:“炳林,你家來客人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是宗華的同學。你趕緊回去吧。那兩個女子不像是鄉里人。人家大老遠過來。你家好歹要款待一下。”

“老行叔,你不是說笑吧?宗華走了幾年了。都沒見有誰來過。現在哪還有人記得?”盧炳林有些不解。

“那我也不曉得。反正剛才兩個女子問我。還說自己是宗華的同學,特地過來看望你們兩個老人家。我一把年紀,難道還會騙你不成。”被盧炳林稱為老行叔的老農嘿嘿一笑。

“老行叔,我可說你哄我,我只是有些奇怪呢。”盧炳林連忙解釋道。

“行了行了。趕緊回家去吧。不然人家來了,你婆娘一個人在家裡也招呼不過來。家裡要是沒什麼菜,到我家裡去拿,冰箱裡還存了一些菜。”老農說道。

盧炳林將鋤頭放在地頭敲了敲,將鋤頭上面的泥土敲乾淨,然後扛起鋤頭快步往家裡走去。才到院子裡,果然看到自家婆娘手忙腳亂地招呼兩位穿得極為亮眼的女子。

一看到盧炳林回家,張秀蓮彷彿看到主心骨一般:“炳林。這兩個女子是宗華的同學,特意從三湘省趕過來,看望我們兩個。你說這兩個女子怎麼這麼好的禮貌。”

“燒水了沒有?多燒點水。先給兩個孩子倒茶。我去捉只雞。”盧炳林家沒有什麼家電,自然也沒有冰箱。這麼晚了,也沒有地方去弄菜。家裡餵了雞鴨,這倒是隨時都可以兌現的菜餚。

“叔,嬸,你們別忙了。我們來的時候在鎮上吃過東西了。現在肚子還不餓。本來我一直都想過來看望你們兩個老人家。就是一直。一直……”曾怡芳忍不住哭了起來。

“你這孩子,怎麼還哭起來了呢?宗華這孩子命不好。走得太早了一點。能夠有你們還記著他。也算是他前世修來的陰德。”張秀蓮也在曾怡芳的感染下,不停地用手擦拭眼淚。

張秀蓮這麼一說。曾怡芳哭得更厲害:“都是怪我!那個該死的人是我!宗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