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吉輕輕籲出一口氣，他抬頭看向頭頂的藍天白雲。

……

柳郡外海。

數頭巨大的文鰩，緩緩的出現。

他們背上的三千水族身邊，都有著一個巨大的木框，木框之中裝滿了他們從島上挖到的鳥糞石。

每一個框中都有著數十塊不同顏色的鳥糞石。

三千水族這一次，挖回了上百萬斤鳥糞石。

文鰩們剛剛停穩，這些水族就紛紛帶著這些木框，向著岸邊游去。

“辛苦各位文鰩道友！”李十三向著這些巨獸稽首，然後便問道：“未知各位道友是想要香銅還是香火？”

文心想了想，便道：“若是可以，便一半香火，一半香銅吧！”

“好！”李十三點點頭，說道：“香火還請稍等兩日，待吾召集百姓，準備祭壇和三牲！”

“至於香銅，現在就可以支付給各位道友！”

便依著約定，將百錠香銅，遞與文心。

文心張嘴接住這些香銅，用舌頭一舔，頓時驚了。

全是赤紅圓潤，晶瑩剔透，乾淨無暇的上乘香銅！

便是上界仙君，恐怕也會喜歡的東西！

兩天後，當海岸便祭壇擺好。

兩千多百姓，集體舉行祭祀，冉冉香火，透過祭壇和因果關係，飄到這些文鰩面前時。

這些巨獸傻眼了。

“如此精純的香火……”文心看著那些飄到自己身前的香火，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而他的同族已經迫不及待的張開大嘴吸食起來。

“人道光輝！”有文鰩欣喜若狂：“香火裡有許多人道光輝！”他大口大口的吸食起來。

“功德！功德！”更有文鰩喊道：“香火裡有功德！”

文心聽著，再也忍不住，張開大嘴，將自己面前的香火全部吞入肚子之中。

一萬縷香火……

精純、芬芳，沒有任何孽障和雜質。

最重要的是……

“一萬縷香火之中，居然蘊含著百縷人道光輝……還有二三十縷功德之光！”文心要哭了。

他們這一族，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巡視海疆。

每年也不過得到幾百縷天道功德而已！

只有在發現海眼鬆動的時候，才能多賺一些，但也不過兩三千縷而已。

而在這裡，只是幫忙運了一下石頭，前後加起來才個把月，就賺到了二三十縷功德，還有額外的百縷人道光輝，順便還有一萬縷精純香火？

不對！

文心想了起來，這只是一半。

他抬起魚頭，看向李十三，然後將那嘴裡的香銅吐出來，討好的問道：“賢神，我們可以將香銅換成香火嗎？”

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於是，兩天後，換了一批百姓，再次舉行了一次祭祀。

這些文鰩狼吞虎嚥著，將所有香火吞食。

這次文心發現，功德和人道光輝甚至比上次多！

文鰩們雖然沒開過盲盒，但這種意外驚喜和刺激，還是讓他們無比歡喜。

“首領……”有文鰩悄悄的提議：“要不，咱們就留在這裡吧……”

“可比巡海賺的多多了！”

文心當然知道，留在這裡，幫老爺運石頭，確實比巡海更賺！

但是……

他看向自己的族人，緩緩說道：“巡海乃是我等天職！”

“若放棄天職，必遭天罰！”

這是自然！

天地賜予他們瑞獸的地位，就是讓他們巡視海疆，檢查海眼的。

若是放棄，等於是向天道申請自殺！

文鰩們頓時垂頭喪氣。

文心微微震動身軀，用著文鰩一族的血脈神通，悄然傳聲說道：“但，天道也不是不近人情的……”

“文喜！”他看向自己一族最小的那隻文鰩，在五萬年前才出生的幼崽。

“你不是受傷了嗎？”

“且留在此地養傷……十年後，我們會來接你！”

嗯，到時候，就換一隻受傷好了。

叫文喜的文鰩聽著，立刻就明白了，他馬上就震動雙翅，然後肚皮一翻，浮在海面：“族長，我受傷了，恐怕得留在此地養傷！”

演技雖然很拙劣。

但文心知道，天道不會計較。

天道也懶得管這種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