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期待下一代了。
而徐吉有足夠的時間。
凡人一生,在他面前,不過匆匆數月而已。
……………………
陶家村。
一輛黃金裝飾,白玉為窗的寶車,靜靜的停在村口。
車上坐著的是,世代公卿之後,仙種神裔之孫。
周室之貴種,姬姓諸侯之後,如今的魯公大夫王善!
王善身著錦衣,配圭玉,風度翩翩,溫文爾雅,氣度不凡。
然而……
在這裡,在這個沙水河畔的小村。
這位仙種神裔,卻是坐立不安,心浮氣躁。
這裡的空氣,讓他心中煩悶。
要不是使命在身,他連一息也不肯在這裡多留。
於是,竟不下車。
更不肯進村。
高貴的仙種神裔,是不可能踏足凡人所居的汙穢之地。
那會玷汙他的血統,讓祖先蒙羞的!
這一次,錯非是沙水河河伯隕落。
王善連曲阜城都不會出!
仙神子孫,哪怕再落魄,也要恪守禮法。
什麼禮法?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凡人!
世仙世神,名門望族。
羞與凡人往來。
甚至,哪怕只是和凡人呼吸同一種空氣。
都可能會玷汙他的血統。
於是……
交涉的事情,便都是下人、家臣去做。
在王善想來,此事,當是萬無一失的。
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野道人,學了點神通,來到魯國。
所為何事?
還不是想要,靠著神通,得到了一個卿士或者大夫的身份,進而與上界取得聯絡?
想的美!
拿點賞錢,就麻溜的滾出魯國吧!
不然,魯公上奏上界。
天仙一怒,這等野道人,立刻就要死無全屍!
擅殺河伯!
這可是大罪!
如今,魯公念在這道人,識得天數,斬殺沙水河伯,還算乖順的面子上。
可以既往不咎。
甚至賜下賞錢。
這簡直是神恩浩蕩!
這道人,但凡識趣一點,就該快點拿錢走人,莫要糾纏。
於是,當王善聽到自家家臣轉達而來的那道人不見自己的答覆:不見。
臉色瞬間煞白。
“本大夫屈尊降貴,親臨凡塵,他不齋戒沐浴,掃榻相迎也就罷了!”
“竟敢拒絕來朝拜我?”
“反了!反了!”
世神世仙的大夫,頓時勃然大怒。
“我要上奏魯公,請天界來人,誅殺此獠不可!”他怒氣衝衝的說道。
在寶車之前十幾步的地方,陶三聽著寶車內的曲阜上仙發怒,頓時嚇得瑟瑟發抖,雙腿發抖。
若是過去,他早已經跪在地上,磕頭不已。
但如今……
他雖然想跪。
但膝蓋卻怎麼也彎不下來!
雙腿好像打了鋼板一樣。
心中,上仙的話,不斷迴盪。
“不許跪!”
“我不許你們跪!”
“站起來!站起來!”
於是,陶三居然強忍著,沒有下跪!
這簡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然而,他不跪。
這就出了事情了。
那個代表曲阜使者的家臣,立刻勃然大怒:“你這凡人,君子發怒,你竟敢不下跪謝罪?”
“想造反嗎?”
說著,這個宛如鐵塔一樣的家臣,便一腳踢向陶三。
要將這個膽大妄為,沒有尊卑禮法的凡人一腳踢死!
然而,他這一腳卻怎麼都踢不出來了。
因為……
一條藤蔓,不知在何時,出現在他身後,輕輕一卷,便將這個武道實力不俗的壯漢,直接捆了起來,然後向後拖拽。
這人回頭一看,才發現,是一條從村口的那顆柳樹下,伸出來的藤蔓。
柳樹搖動。
枝繁葉茂!
“主上!”這壯漢驚恐的喊起來:“有柳妖!”
坐在寶車之中的王善聞言,掀開簾子。
便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