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僅僅只是將他安全的從雍都送到這裡,然後白乙丙等人安全返航的開支。
看著白乙丙,看著將士們。
贏稻將自己的行囊背起來。
他輕輕哼唱起來:“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白乙丙也帶著人哼唱起來,目送著公孫下船。
被贏稻拉著走下戰船的趙朔回頭看了一眼,他又看向贏稻,問道:“公孫,您就一個人?”
贏稻點點頭。
“您就不需要人服侍嗎?”
贏稻笑了:“秦侯子孫,哪裡需要人服侍?!”
秦國窮,窮的連宗廟大祭,也只能三年舉行一次。
哪裡有什麼多餘資源浪費?
更不可能隔著十萬裡,派人來維持他的生活水平。
行囊裡的一百錠香銅,就是他的全部資金了。
趙朔聽著,整個人都傻掉了。
他來的時候,他的父親,只給了他五百錠香銅。
在這路上,都已經花掉了。
主要是打賞。
“那我們怎麼活啊?”趙朔喃喃自語。
贏稻笑了。
問一個秦國公孫怎麼活?
秦國公族,人人都是生存專家。
哪怕被巫族抓起來,也能想方設法活下來。
甚至還有被巫族俘虜的秦國公族,帶回了一個巫族妻子。
他看向趙朔,道:“放心好了,有我贏稻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那一份!”
贏稻雖然年少,但也知道,趙朔是晉國的卿族,也與秦國公族,同出一源。
自然明白,現在建立的友誼,會是將來的重要人脈。
就像他的祖父當年,結識瞭如今的晉公,從而有了今日的秦晉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