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發現這東西沒有半點法寶該有的樣子。
既不像那薄霧中放著的一件件寶貝一樣,周身流動著光暈,一拿到手裡,便有著異象出現。
這樂器,好像就只是一個樂器而已。
似乎是那老怪曾經喜愛的一件普普通通的樂器。
但……
老怪為什麼要將它放在這裡,放到這個石碑前?
而且……
徐吉回頭,看向那玉牛託著的托盤上那顆大放光明的寶珠。
碧藍色的蒼青光暈,映照石室內的薄霧。
無數祥光浮現,薄霧中隱約有著片片清荷,悄然舒展,荷葉的虛影,若隱若現。
一件件寶貝,在荷葉照耀下,收斂了自身寶光。
他又看向身前,那石碑之前的薄霧。
在薄霧中,隱約有著一個蓮臺,矗立於霧中。
看情形,那蓮臺應該是類似王座、寶座、法座一類的設施。
所以……
“我穿越最初,乃是坐在一個蒲團上……”徐吉想著:“蒲團應該就是老怪修煉之地……”
“而這蓮臺,距離蒲團足足有著數百米遠,當是老怪修煉結束後,休息或者見客的地方!”
“所以,蓮臺在這個老怪的石室內,地位是要高於蒲團的!”
“能被老怪放在蓮臺周圍的東西,定然與其有著密切關係!”
“要不……”徐吉低頭,看著手裡這個似乎平平無奇的奇怪樂器:“我試著敲一下此物……”
便輕輕伸手,抓住這筒類樂器裡放著的那根開叉的板狀物。
這東西一入手,頓時便有著一種蒼茫的感覺。
徐吉拿著它,想了想,然後對著筒的內壁輕輕一敲。
do!
一聲清脆的迴響,在石室中響了起來。
聲音無比清明,帶著渾厚的迴音,彷彿紀錄片中的原始部落篝火晚會上的巫師吹響的古老樂器。
嗚嗚嗚,唔唔唔……
不!
這聲音……不是巫師吹響的排簫。
回聲在耳畔迴盪。
do!
它是戰鼓聲!
咚咚咚!咚咚咚!
彷彿是來自遠古部落的鼓聲一樣,渾厚而慷慨,充滿了昂揚向上的不屈鬥志!
於是,徐吉傻眼了。
“我似乎做了一件蠢事?”他說道。
手中的樂器,恐怕不止是樂器這麼簡單?
他看著身旁,那石碑上的一組組忽地高漲起來的古老文字。
這些疑似是人名的文字,紛紛大放光明。
似乎是在召喚著些什麼?
也好像是在呼喚著些什麼?
徐吉終於想了起來。
他所在的這個石室,空無一人。
之前,那自稱是‘天蓬’的彌羅天宮來人來的時候,他也發現了,對方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老怪潛修的石室面前,且一路上似乎沒有人引領。
所以……
這老怪的門徒弟子去那裡了?
徐吉看著石碑上,那一組組疑似人名的古老文字陷入了沉思。
這老怪的強大與恐怖,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了!
而一個如此強大的老怪,身邊卻沒有一個服侍之人,就連有客人來訪,都沒有一個帶路或者指引的小廝。
這說明了什麼?
徐吉不得而知,只能去猜測。
靠著有限的資訊,來推斷。
“這老怪……”他掃視著這個巨大的石室,看著薄霧中一件件若隱若現的寶物,他嚥了咽口水,穿越之初的猜測在心中浮起來。
這是一個邪道巨擘。
殺人奪寶,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根據那彌羅天宮來客的反應來看,這老怪的脾氣恐怕相當的糟糕!
以至於徐吉只是隨便一句話就打發走了。
再之後,又有著來自西側方位的窺探。
徐吉在應激之下,一劍斬落。
窺探者卻連反擊都沒有。
綜合這一切情況,徐吉大膽的猜測起來:“我恐怕不僅僅是一個對外糟糕的老怪,便是對內,也是極為殘暴,甚至稱得上殘忍的!”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這樣的一個老怪,身邊卻連個服侍的童子也沒有。
更沒有半個門徒弟子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