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窺探。
這點面子,燃燈還是有的。
無他,若這點面子都不給。
西方教兩位聖人,也就不要指望他來給西方教出力了。
大家都在一條船上。
但你船老闆也得給權力,給福利。
不然那個水手會賣命?
何況還是船長、舵手這樣的人?
白蓮見著,卻是眉毛一揚:“佛祖未免太看得起無當道友了吧!”
這就是直接點開了。
這三十萬年來,在這西方教淨土之中,培植羽翼、侵蝕沙彌、拉攏菩薩,大挖牆角,甚至在那西牛賀洲的多個佛國,打著佛法之名,卻暗中扭曲佛經,為己張目之人。
那開闢了真空家鄉,號稱羅教教主的無生老母的跟腳!
不是別人!
正是昔年截教聖人座前的無當聖母!
無生老母唸了一聲佛號,索性也不裝了,直接讓應身映出本來面目。
一席羽衣翩翩,滿頭青絲垂肩,一柄神劍在側,玉手之中,仙光無窮。
正是昔日從萬仙陣中脫劫而走,不知所蹤的無當聖母。
也正是,昔日在鎬京之上,一劍斬斷懼留孫一條臂膀,讓那闡教大羅從此道體有缺的截教大羅!
沒有人知道,無當聖母是怎麼在短短數十萬年間,不聲不響的就從金仙證道大羅。
但現在,看著無當景象,便當知道。
無當聖母,早已化身無生老母,在這西牛賀洲之中,侵蝕淨土,扭曲佛國,蠱惑佛子,走上了以西方為宿主之道。
若叫外人知曉,恐怕個個都要豎起大拇指,讚一句:真英雌也!
從來只有西方教化緣別人。
西方何曾被人如此挖牆角?
無當聖母,毫不畏懼的看向白蓮,道:“道友若要做過一場,吾自當奉陪!”
白蓮菩薩,厲害是厲害。
但她此刻,乃是截教唯一倖存的女弟子。
更是證道大羅之人。
在恩師已經出關,且如日中天的現在。
可以這麼說,哪怕聖人當面,也不敢再對她出手了。
原因很簡單——對無當聖母出手,就要做好面對青萍劍的準備!
特別是西方教,對此極為忌憚!
截教聖人正愁找不到藉口呢!
上次聖人親臨淨土,搬走了仙山,帶走了靈脈。
若再給他藉口。
恐怕以當日表現,聖人連靈山都敢搬!
這也是無當聖母敢來面見燃燈的底氣所在!
大不了,顯出無當聖母的身份。
西方教,絕對不敢對她下手太狠——截教聖人,如今攏共就兩個弟子兩個童子和一條坐騎。
孤苦伶仃!
誰要敢對其弟子出手。
以截教聖人的脾氣,他怕是真的敢借題發揮,在大劫之前,與西方教做過一場。
更微妙的是,闡教說不定樂見其成!
這些事情,自然不是無當聖母想得到的。
但無當聖母卻不僅僅是無當聖母!
且,燃燈也想的到!
“白蓮道友!”燃燈站起身來,擋在無當聖母之前:“且給貧僧一分薄面!”
白蓮菩薩,面帶慍怒,卻還是不得不點點頭。
燃燈佛祖,淨土之祖。
聖人不在,他就是西方教教主!
燃燈於是又對無當聖母道:“道友,也請給貧僧一點薄面,此事揭過!”
但道心的算計裡,燃燈已經明白。
無當聖母,或者說無生老母,恐怕難以像過去那般拿捏了。
因為,無當聖母既敢亮出自己身影,便意味著,她有把握,她若出事,截教聖人必然不會坐視!
有了截教聖人做靠山。
她就不太可能和過去那般的落入算計。
這一切都是一環扣一環的。
只是……
“截教聖人,真的能容忍自己門下弟子,有著他人之子?”
這念頭在燃燈道心之中一閃而過。
卻依舊讓燃燈震撼不已。
帶藝投師不會被人歧視。
但懷著其他目的,隱瞞自身跟腳,投入聖人門下,卻是大不敬之罪!
聖人一旦發現,必殺不饒!
然而……
燃燈忽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