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個大寫的心痛，組合成一個超巨大的【忍】字。

刃在心上刮。

深深嘆了口氣後，宋書航回覆楚閣主：“命符是一位前輩抵償給我的，當時他用掉了我的一根復活竹筍葉，隨後就賠了這命符給我。”

“原來如此。”楚閣主默默點了點頭。

宋書航伸了個懶腰，他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徹底恢復。

“楚前輩，你繼續在這裡休息，我先去問問我剛才是怎麼死的。”宋書航道。

現在，‘命符’已經沒了，他已經沒有重生的機會。

為了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在印堂發黑的前提下，接下來他要更加謹慎才行。

“去吧。”楚閣主聲音有些低沉。

不知是不是錯覺，宋書航研究楚閣主的情緒有點低落。

他轉頭望了眼楚閣主。然後，他發現楚閣主將大半個腦袋都埋在水裡，雙眼無神。

“楚前輩，你有心事？”宋書航問道。

“我剛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楚閣主道：“宋木頭說他已經掌握了‘程琳’的長生之法，能用那種長生法來複活我。一開始我很震驚，因為一個人的長生之法一般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教導給別人，每個人的‘道’都是獨一無二的。但宋木頭竟然能學會程琳的長生法。所以，我很震驚。再加上宋木頭說他肯用那種特殊的長生法復活我，我感覺很開心，就沒往更深處去想。”

宋書航：“然後呢？”

“然後剛才我又想到，程琳竟然肯將自己的長生之道教導給宋木頭，這是她最大的秘密，除了雙修道侶的關係外，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關係，能親密到教別人自己最大的秘密。她和宋木頭之間肯定有一腿。我心情不好。”楚閣主道。

宋書航：“……”

這話題，他不知道要怎麼接才好。

他很後悔自己幹嘛要多嘴，問楚閣主這個問題。

“所以，楚閣主你喜歡宋木頭？”宋書航問道。

“你說呢？”楚閣主長長嘆了口氣，又將半張臉潛入活泉中，開始吹泡泡。

宋書航沉思起來。

“楚閣主，長生之道絕對不能教導給別人嗎？”宋書航問道。

楚閣主點了點頭：“理論上來說，長生之道就和指紋一樣，是一種法則。你掌握了這種法則，別人就無法掌握。”

宋書航眼睛一亮：“那麼有兩個可能！”

楚閣主抬頭望了眼他。

“第一，楚閣主你遇上的那個宋木頭，是假貨！”宋書航一本正經道：“他說不定是程琳仙子假扮的，因為之前在葉思渡劫的時候，程琳仙子就曾經出現過。”

楚閣主搖了搖頭。

“不可能是假的，雖然外貌不一樣，但是那種氣息和性格，除了他之外，再不會有其他人了。”楚閣主輕聲道。

這一次，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宋木頭破空而來，她又怎麼會認錯？

“那麼，第二個可能。”宋書航豎起第二根手指：“宋木頭契約了程琳仙子。”

“哈？”楚閣主瞪大眼睛。

宋書航：“因為程琳仙子是靈鬼啊，如果宋木頭契約了程琳仙子的話，以靈鬼和主人之間的共通性，說不定宋木頭就能借用程琳仙子的長生之力了！”

“你說的還真有可能，但問題是，程琳仙子不是有主人的嗎？”楚閣主反問道。

她記得程琳是有主人的，她之所以成為葉思家的祖傳靈鬼，就是她的主人用大神通將她安置在葉思家祖先體內。

宋書航道：“據我的情報，程琳仙子的主人很特殊。不過，我無法說出她主人的情報，會被消音的。”

程琳仙子的主人，可是第三天道，斑紋龍天道啊！

“他的主人狀態也很特殊，程琳仙子如果和宋木頭訂下靈鬼契約，我完全不會意外。”宋書航道。

“真的？”楚閣主眼睛一亮。

“肯定的。”宋書航道。

楚閣主低頭沉思起來。

半晌後，她突然望向宋書航：“那宋書航小友。葉思成了你的靈鬼後，你還會接受其他女修當雙修道侶嗎？”

宋書航：“……”

望天，話題為什麼會轉到我身上了？

“回答不出來了？看樣子，除了葉思之外，你果然又遇上其他女修了。不過，你和葉思間又沒確定雙修道侶的關係，你就算遇上其他女修也沒毛病。”楚閣主又潛水吹泡泡。

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