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囂張噠，程琳。”天帝子捏著長劍，在虛空中輕輕划動。

隨著她劍勢划動，整個空間中的‘時間’都變的怪異起來。

“必須的！因為無論是哪個結果，對我來說意義都是一樣的。”對面，琉璃色程琳無比驕傲道：“無論是你吃了我，還是我將你烤了，結果，都是你我之間的融合。”

天帝子：“……”

仔細一想的話，琉璃色程琳的話，似乎還真沒毛病……個屁。

老虎吃了人和人吃了老虎，兩者能一樣嗎？

另外。

從接觸到現在，她已經察覺到琉璃色程琳性格不對，不是遠古天庭時那個瑤池女帝程琳。

反而……像某隻天天搞事，莫名其妙有女人緣的宋木頭。

而且她還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當書航真身出現的時候，眼前這隻‘程琳’就被排斥，她的狀態就變的虛無飄渺起來，幾近消散。

但當宋書航一走，對方馬上就恢復狀態，甚至還囂張起來。

琉璃色程琳和宋書航，無法處於同一個空間中？

並且，剛才宋前輩要去閉關的時候……明顯是想帶上琉璃色程琳一起？

“你和宋前輩之間是什麼關係？”天帝子問道。

“是爸爸和孩子的關係，注：我不是爸爸。”琉璃色程琳張口就來。

天帝子左手開始搓起封印：“我就算將你殺了，也不一定馬上就要吸收你……我可以將你封印著，一直到遙遠的未來，等一切事件的終結，再將你融合不遲噠。”

對面的琉璃色程琳明顯一僵。

“再者，就算你不說，我也已經猜到了……你是宋木頭＋程琳。”天帝子那雙漂亮的大眼睛微微眯起，彷彿要將對面的琉璃色程琳看透。

對方是程琳，但又不是遠古時代那個純粹的瑤池女帝；加上對方那種和‘宋木頭’一樣的性格；再加上對方要和自己融合的囂張臺詞。

程琳和宋木頭，兩個存在，融合到了一起？

是宋木頭暗算了程琳，將她融合了？

還是程琳算計了宋木頭，反將她納入自己身體？

“總體上沒錯。”琉璃色程琳點頭道。

天帝子：“程琳的身份，顯然和宋前輩沒太多的聯絡，她和宋前輩就算處於同一時空，也沒有被排斥的理由。而宋木頭，同樣是姓宋的……就耐人尋味了。”

“果然還是瞞不過天帝子你。事到如今，以天帝子你的‘時光之道’，應該已經能看出我身上的不對勁之處了吧？”琉璃色程琳抬頭挺胸：“沒錯，我其實就是書航未來的孩子，穿越到了過去！”

天帝子：“！！！”

“至於我為什麼會是靈鬼之體，答案也很簡單。因為我是霸宋和他靈鬼仙子的孩子！你應該知道，霸宋身上有一隻靈鬼，是仙子。”琉璃色程琳補充道。

天帝子：“！！！”

“正因為如今的‘我’還沒有出世，所以，真正的我還不能和霸宋相遇。即使藉助程琳的形態和霸宋接觸，一旦存在於同個空間的時間久了，我就會被排斥。”對面的琉璃色程琳越講越順暢起來：“所以天帝子，你現在還要對我出手嗎？”

琉璃色程琳話音剛落，天帝子的劍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側，一劍扎向她腰間！

當～

劍尖扎在腰側，主防禦的‘刀意盔甲’彷彿瞬間經歷了無窮歲月，浮現腐朽的姿態，被輕易扎穿。

這次天帝的劍刃沒有打滑，直接扎入琉璃身軀之中，入肉三分！

劇痛如苦澀的味道，在腰間擴散。

琉璃色程琳：“！！！”

她明明一直鎖定著天帝子的位置，對方是什麼時候發起突襲的？

正思索間，前方一直與她交流的天帝子身形，消散開來，隨‘時光流逝’，無影無蹤！

而在她身後，天帝子蔥白的手指浮現，握在劍柄上。她的身形，以這隻手臂為起始，如沙畫一樣迅速成型。

是天帝‘時光之道’的運用手法。

“你對時間力量的掌握，已經到了這種程度？”琉璃色程琳一臉平靜道——就彷彿腰間被紮了一劍的，根本不是她一樣。又或者，這種痛苦對她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事實上，我對時光之道的掌握……還在‘天庭長生法’之上。這才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長生之法。”天帝的聲音悠悠傳來。

她用力一推長劍，將半個劍身都捅入